兄弟,你还需努力啊,只要汝南有八成人愿意听你的,那便是李养纯覆灭之日。有件事你要清楚,闯王可一直对李养纯不放心的很呢!”
高迎祥不放心李养纯,这并非妄言。当初李养纯从吴延贵那边投靠过来,也是被逼无奈。在此之前,李养纯与高闯王几乎平起平坐,之间还闹过矛盾。恰恰,高闯王心眼一直不怎么大,心里忌惮李养纯,也情有可原。同样,李养纯也一直暗中戒备,双方似乎都把持着一条线,谁也不会轻易跨越。
在牛金星这里听了一番话,王岩心满意足的走了。而牛金星也收拾好心情,来到了高迎祥的府邸。
见牛金星到来,高迎祥亲昵的招了招手,“牛先生来了啊,快快请坐,正好有事找你相询呢。”
高迎祥虽笑容和善,可牛金星却不会把他的话当真。高迎祥笑里藏刀,翻脸比翻书还快,牛金星可是见识过许多次了。好几次,要不是因为应对得当,就被高迎祥砍脑袋了。找张椅子坐下来,却只敢坐半边屁股,维持着恭敬地姿态,“闯王有何事找属下?”
“哎,如今南阳府的情况,先生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日就问先生一个问题,南阳可还能供养我十几万大军?”
“闯王,容属下说句实话,南阳府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吸取的了。在南阳待得时间越久,对我军越不利,相信闯完也感觉到了吧,因为在南阳待得时间久了,一些头领已经心生懈怠,开始豢养家眷了。”
养家眷,应该是好事的。可是对高迎祥来说,绝对是一件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家,可是会拖累大军作战的,有了家,还有多少人愿意流窜卖命?
“哎,牛先生所言极是啊,高某也是由此担心,所以打算离开南阳府。北上这条路有些难的,活阎王几万大军横在汝州,与他交手,无论结果如何,我们恐怕都讨不到好处,眼下能去的,就只有汝宁府了。”
“汝宁府?”牛金星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汝宁府倒是个好地方,虽说南直隶兵马驻扎在那里,但只要我军同仇敌忾,一鼓作气,也未必就不是对手。若是破了汝宁府,再进庐州府,那我们的天地可就广阔多了。南直隶,那可是好地方啊。”
说起南直隶,二人便露出憧憬之色。不过很快,高迎祥就皱着眉头苦笑道:“我们去汝宁府,就怕官兵从北边压过来啊,此事有些让人为难。”
听到这里,牛金星却是心中大喜。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呢,没想到瞌睡有人送枕头。佯装思索一番,这才说道:“闯王多虑了,牛某有一计可解决这个问题。”
“哦?愿闻其详!”
“如今张献忠所部几万人横在伏牛山,他与王自用已经闹翻,闯王只需稍稍许以好处,不愁张献忠不来投。据牛某所知,张献忠的日子可不好过,王自用也一直相除之而后快,他想自保,只能依赖闯王的名号。”
高迎祥面色有些难看,想了半天,还是哼了哼,“张献忠这个混账东西,之前可是霸占伏牛山,抢了房州,要不是他,我们何至于在汝州死磕?再者,招揽张献忠,势必彻底得罪王自用,有些得不偿失。”
“哎,闯王,话虽如此,可此一时彼一时。张献忠之前就算千错万错,只要能替我们挡住北边的官兵,让我们顺利进入汝宁府,那就够了啊。至于得罪不得罪王自用,全看我们能在汝宁府得到多少好处不是么?”
在牛金星想来,高迎祥只需要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了汝宁府,值不得值得得罪王自用。相信,高迎祥知道该如何选择的。
果然,等了约有半盏茶功夫,便见高迎祥拍了拍大腿,叹气道:“看来只能如此了啊!”
就这样,张献忠神奇的投靠了高迎祥,这让王自用有种吃了臭狗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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