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阵,李岩调度有方,不见慌乱,更是让他们这些战场老家伙们自愧不如。渐渐地,心中的不忿也平息了。不管在哪里,只要军营之中,但凡有真本事,很容易得到别人尊重的。
李岩命令左右两翼撤出战场,骆养性很快就察觉到了,他并没有让麾下兵马展开阵型,而是依旧维持着密集的防守态势。不过,骆养性心中还有起了几分疑惑,不知对方想干嘛。
另一端,乌镇兵马已经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泥江河,哪怕是徐文爵的中军,此时也已经离着泥江河不到五里地了。后续兵马渡河,可是这一次就没之前那么顺利了,过河一半,就见对岸冒出来许多脑袋,接着就是箭雨如飞,众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各部将领显然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情况,骆养性的前卫营已经在前边大半天了,河边还藏着大量的伏兵,这事太诡异了。一阵箭雨之下,渡河的速度迅速下降。
徐文爵驱马赶到,见大军横在北岸,不禁怒道:“都停下来干嘛?赶紧渡河啊,都挡在这里吹冷风呢?要不要在给你们弄几把火?”徐文爵气的很,本来就够累的了,就想着过河好好休息下呢,没想到来到河边,一帮子人全驻足不前。
有人赶紧走过来将前边的事情说了一遍,一听有大量的农民军埋伏在对岸,还有箭雨覆盖,徐文爵当即吓了一跳。其实,徐文爵若是有足够的领兵经验的话,一定能判断出对岸的伏兵不会太多,因为铜陵城那边才是主战场。可徐文爵没经验啊,而且他还有点刚愎自用,不听别人的劝。
觉察到前方危险,徐文爵当即下令道:“往东边绕,从东北方绕过去,一个个死脑筋,前边流寇拦着,非要从这里走么?全军听令,目标荻港,绕道驰援铜陵。”
几个参将和游击将军全傻眼了,一名参将急的都快冒烟了,拱着手说道:“小公爷,万万不可啊,从这里绕道荻港,就多了两天的路程。有道是兵贵神速,我们多跑点腿没事,但末将怕铜陵那边撑不了这么久啊。”
徐文爵俩眼一瞪,气恼道:“吴世勋要是连这两天都撑不了,那是他废物。哼,再说了,听你们的,还是听我的?要不要你们来指挥,本公子还乐得清闲呢!”
见徐文爵真动怒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大军绕道,倒是没什么,可这下就把骆养性坑苦了。骆养性在对岸打了半天,发现后续兵马还没来,再后来传令兵送来一道撤退的命令,骆养性当时就懵了。自己这个先锋当的挺好的啊,怎么小公爷就要绕道了?这一绕道,自己这支先锋就变成殿后孤军了。
骆养性太了解自家小公爷了,八成这小祖宗又怂了。见形势不妙,骆养性立刻命令兵马后撤,他这一动,李岩自然不会放过机会,着令左右两翼再次压上来,这一次,骆养性的前卫营就陷入苦战了。前卫营且战且退,在后方兵马的接应下,总算撤到了北岸,可清查战损,伤亡三分之一,骆养性差点没哭出来。
小公爷忒能坑人了,哪有这样带兵打仗的?轻易修改计划,如同儿戏。骆养性心里不忿,可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能说,就算有再多不满,也得等回到南京向老公爷反应。跟小公爷,没道理可讲的,这小爷想干嘛就干嘛,对军务是一窍不通。
乌镇兵马在徐文爵的命令下选择了绕道荻港,得知消息后,总兵吴世勋瞪着眼仰天长叹。绕道荻港,至少要两天路程,吴世勋不知道以目前的情况,自己能再多守两天么?
相比之下,乌镇援兵被逼的改道,农民军却是士气大振。没有了后顾之忧,再加上王岩所部加入铜陵战场,更是让残破的铜陵城防雪上加霜。这个时候,李自成再次改变了攻城策略,不仅加大了攻城力度,甚至还将攻击波次分开,一波接一波,从不停歇,甚至入夜之后,进攻也没有间断。
夜间攻城,对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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