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双方的炮战越发激烈,汹涌的弹雨从荷兰人的四艘战舰上疯狂的涌向大虎山。 弹雨像巨大的冰雹,烟雾如最浓密的乌云,几乎将勇卫营的三个碉堡给彻底淹没。 若不是三个碉堡不时的会有炮口伸出,并喷出一团白烟,都看不到勇卫营的反击。 看到这种情况,似乎是荷兰人占据着绝对上风。 可是,荷兰人的指挥官德弗里斯却没有丝毫兴奋,反而显得越发的歇斯底里。 “为什么?为什么炸不坏它们。该死的,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额头上缠着白布的德弗里斯疯狂的咆哮着,这是他刚才再次逃过一劫时留下的。 无怪乎德弗里斯如此的愤怒,大虎山上的明军三座炮台,虽然射击的时间间隔变长了,精准度也有所下降,但是反击依然非常的凶猛。 再看看自己这边,参战的四艘战舰,每艘都是浓烟滚滚,而且至少是两处位置,甚至更多,都是中弹后导致的。 这还只是战舰的损伤,人员的损失同样不小。 己方的损失这么大,却没有击毁任何一座炮台,也看不到有击毁对方的迹象,谁能不气急败坏,谁能不歇斯底里。 在下层甲板指挥的彼德森狼狈的爬上来,他的整张脸早已经熏得漆黑,身上鲜丽的军服也快看不出来了,并有多处破损,手上还缠着纱布。 若不是军服上的少校标志,德弗里斯都不一定能及时认出他。 彼德森冲到德弗里斯跟前,大声道:“上校,这肯定是陷阱,赶快下令撤退吧。” 神色狰狞的德弗里斯看了看彼德森,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上校,这肯定是陷阱,赶快下令撤退吧。”彼德森又重复了一遍。 “大声些,你说什么?”德弗里斯再次问道,甚至有些不耐烦。 彼德森震惊的看着德弗里斯,旁边的上尉连忙解释道:“之前一枚炮弹爆炸时离上校太近了,耳朵已经有些听不清了,需要更大声。” 彼德森在心中为德弗里斯默哀一秒,然后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上……” 可是,他刚喊出一个字,便感受到一股巨力冲击在自己身上,然后自己便不受控制的向甲板摔去。 砸在甲板上的一刹那,一声巨响在身后响起,彼德森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耳朵中只有尖锐的刺耳声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了。 德弗里斯反正已经快听不见了,也不差这一下,所以最先恢复过来。 他看了看中弹的右舷上空冒起的黑烟,奋力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上尉,咆哮着骂道:“该死的,别再把我推倒了,已经第三次了,我受够了。” 可是骂完之后,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起身一看,却是发现上尉的后背上已经血肉模糊,鲜血不停的涌出来,整个人几近昏迷。 看到这一幕,德弗里斯难得的露出伤感的神色,有些悲伤的道:“哦,可怜的詹森,我不该对你这么严厉的。上帝保佑你,你会没事的。” “快来人,快来救救他。” 一旁的彼德森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努力的爬起来,然后半跪在甲板上,看到昏迷不醒的詹森被抬了下去,也很是悲伤。 悲伤之后,便是愤怒,他扑上去,几乎是脸贴脸的对着德弗里斯以最大的声音吼道:“上校,够了,不能再战下去了,这是明国人的陷阱。” 这次德弗里斯听到了,他顿时咆哮着回应道:“不可能,现在撤退就是承认失败,我不允许有这样的失败。” 彼德森毫不示弱,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继续大声吼道:“你会让整支舰队都葬送在这里,金门海战的失败会再一次出现,甚至更加惨重。” “不,该死的彼德森,别跟我提金门海战,不会再有第二次金门海战。” “火炮炸不毁明军炮台,我就派人上岸去把那些老鼠从那该死的洞里揪出来,揪出来。” “哦,该死的,这样风险太大了,你不能这样冒险。我们快要失去詹森了,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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