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一声悠扬的汽笛鸣过,在碧波荡漾的海岸边,体型庞大的5千吨级“莫干山”号货轮缓缓的停靠布里斯班港口。
码头附近大片洁白的海鸥飞翔盘旋,喧嚣鸣叫着,伴随着海浪拍打沿岸礁石发出的“哗啦啦”声响,交织出一幅蓝天白云下的海港美景。
嗅着鼻端腥咸的海风,耿宝贵心潮起伏,激动的不能自己。
一年多了,我终于回来了。
看着布里斯班市充满异域风情的尖顶建筑鳞次栉比,比一年多前更加繁华热闹,耿宝贵心中暖流涌动,目光远远的眺望南方。
30多里外的红河谷,那是自己的家乡,不知道这一年多变得怎么样了?
在刑堂受过三刀六洞惩罚后,大龙头安排最好的医生治疗,没有在身体上留下什么后遗症。
犯了大错,耿宝贵被抹去“青城山”号见习船长职务,伤好之后送往英国曼彻斯特海军官校学习,同期前往英国的还有其他7名杰出青年,其中就有竞争秘书一职落选的数人,都是一时之才俊。
此次返回澳洲
耿宝贵肩负着护送老爷前往欧洲之行的重任,负责指挥一条经过专门改造的快速货轮“泰山”号,彰显出老爷的重用。
他感觉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那是无条件的信任和托付。
没人比耿宝贵更了解,老爷意味着什么?
在民不聊生的鲁西南大地,在贫困愚昧的赣南山区,在备受洋人欺压的南洋,在澳洲的维多利亚和新南威尔士,耿宝贵走过很多地方,更能深切的感受到红河谷就是华人的一方世外乐土。
相信很多被派遣到海外的华裔对此深有体会,他们见识的更广,看的更多,感触也更深刻。
老爷就是昆士兰州的一片天,这里的同胞更自信,更阳光,因为美好生活可期待,充满了朝气蓬勃的干劲。
若有可能,耿宝贵愿意用生命誓死捍卫,相信很多人与他有同样的想法。
莫干山”号货轮靠上码头,耿宝贵和两个同伴拎着行李走下舷梯,一辆四轮马车迅速的向这个方向驶来,在经过他们面前时,高声吆喝着停了下来。
坐在前座上的驭手是个戴牛仔帽的华裔青年,他高兴的打招呼;
“宝爷,您回来了,这真太好了。”
“哟呵,是阿生啊。”耿宝贵认出了对方,洪门的一位底层弟子,以前打过交道。
“田爷特意安排我来接你们,十几天前就白跑了一趟,您三位都上马车吧,我们直接回山谷镇。”阿生是个健谈的人,性子很活泼。
他口中的田爷是山谷镇管委会主任,备受老爷信任的何守田,外界都尊称为“田爷”。
耿宝贵闻言轻笑了起来,对身边的同伴说道;“祝兄,吴兄,这次回来因为我的缘故迟了十几天,若是嫂子要怪罪,就尽管怪罪我吧,我当上门赔罪。”
这两个同伴都是曼彻斯特海军官校的同窗,个子高,面孔白净的叫祝青溪,身材壮实的叫吴刚,二十六七岁的年龄,比耿宝贵稍大一点。
他们都是上次竞选秘书进入最后一轮的青年才俊,可惜功亏一篑,最后被选派到美英各国进修深造,从此走上不同的道路。
此次返回布里斯班,同样是肩负着护送老爷欧洲之行的重任,此后还要继续留在曼彻斯特深造,完成海军官校的学习。
“宝贵兄弟言重了,我们也愿意为岭南灾民出一份力。”
“是啊,区区家事不用多提,宝贵兄不可专美于前。”
“哈哈哈……”
三人相视大笑起来,一个接一个的钻进马车里,只听到一声清脆的马鞭响起,马车迅速的离开码头远去了。
在维多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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