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害怕极了,用双手在马厩旁边的牲畜饮水槽里敷了两把冰凉的水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不过好在他重新检查了一遍马厩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至少他不用被打断腿喂熊了。
“打起精神,小伙子们,我们该走了。”怯懦的商人奥布里走出了酒馆,揉了揉眼睛,将沾在眼眶的眼屎擦掉,走向马棚。
清晨的科隆城街道上已经有许多镇民扛着农具,揉着朦胧的睡眼向城门走去了。他们大多都是被凶神恶煞的管家拿鞭子抽起来的。
西蒙骑上自己的战马,却摸了摸自己有些干瘪的肚子——酒馆早上并不提供食物。实际上,在十五世纪之前,西欧人基本上是没有吃早餐的习惯的。
加布里埃尔整了整他的札甲,骑上了他自己的那匹棕马。西蒙看到那匹棕马的马鞍袋里装了足足两大水壶的麦酒和高烈度的蜜酒。
说到这,在酒馆的这两天西蒙也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有些看上去比较考究的商人会要求酒馆掌柜用酒来煮他的食物。原来,中世纪的西欧人是不把水当做一种正规的饮用品的,甚至有些人做菜时都拒绝往锅里添水。他们认为酒是温性的,是适合人饮用的,而水是凉性的,喝了可能会让人生病。
不过西蒙还是比较赞同不喝水,只喝酒的。毕竟西蒙见过这里的大部分用来饮用的水看上去并不干净,他很怀疑喝下去之后自己会不会在肠胃中长蛔虫。不过酒就不同了,酒里面蕴含的酒精本身就是可以抑菌杀毒的,虽然有时候会喝到如醋一般呛口的酒,但是至少它是安全的,喝起来令人安心的。
西蒙一行人从科隆城的南门出了城,所幸的是没再遇上那个献殷勤到讨人厌的小税官。
城外的空气是如此清新,秋天的风将大地染得金黄,落叶跳着欢快的舞蹈纷纷飘落。
西蒙看见一群脸上洋溢着欢快笑容的农夫正在城外不远处的苹果园中采摘着果香诱人的苹果,然后将一框框苹果搬到苹果园门口的马车后面。一个戴着草帽,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车夫蹲在马车上挠了挠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旁边穿着红色长袍的税官用鹅毛笔在羊皮纸上写着些什么。
“嘿,乡巴佬,你看得懂字么?你该不会觉得税官是在纸上画蚯蚓吧!?”跟在西蒙一行人后面的商人马队里有个小伙计满脸坏笑,对着那个戴着草帽的车夫喊道,顿时,商人的伙计们一个个看着那个已经气得涨红了脸的车夫哄然大笑。
“呸,快点滚蛋,这里不欢迎你们!”车夫站起了身想要大声回骂,不过他注意到了税官有些不满地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瞬间没了底气,只是怒视着那些欢快的商人伙计们要他们快滚。
漫长的旅途总是无聊的,能有一个健谈的人当同伴无疑是幸运的。那个开了车夫玩笑的小伙计看上去就是商人马队里的活宝,时不时便能将大家逗得捧腹大笑。
“老爷,前面有个村庄!”骑在最前面开路的加布里埃尔回过头对着西蒙大声喊道。
“哦?”西蒙看着远处升起的的袅袅炊烟,不禁夹紧马腹,加快速度前行。在穿过了一段泥泞异常的上坡路后,顿时,西蒙面前豁然开朗。
不远处的坡下有一条小河,而小河的旁边,与其说是一座村庄,还不如说是几间凑在一起建的简陋小屋。小村庄和河流的后面,广袤无垠的森林一直延伸到了地平线的尽头,仿佛一块蒙在凹凸不平的地表上的绿色绸缎。
“中午就在那个村子里修整一下吧。”西蒙打开水壶喝了一口清凉的红酒,忽然感觉嘴里有根什么东西刺刺扎扎的。
“噗!”西蒙小心地用舌头将那根东西南边不远的特里尔有一个历史久远的教堂,一座古远的罗马时代建成的桥,浴场,和剧场。”那个健谈的小伙计看上去懂得不少,也去过不少地方,西蒙也是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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