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他沮丧的是,自己的贵族血统证明书被一个该死的贩奴打手排便擦完屁股给甩到海里去了。
之后,科穆宁便和战友开始了流浪生活,他们当过商队侍卫,也干过雇佣兵,从普罗旺斯到米兰,又从米兰翻过了阿尔卑斯山到了士瓦本。一路上,他又因为各种原因失去了三个战友,这令他悲痛万分。最后,他们跟随着一支来自罗马帝国同胞的商队穿过了法兰克尼亚公国来到了德累斯顿,想要借竞技大会的机会赢点钱另谋生路。
“真是一个精彩绝伦,曼妙至极的好故事,可惜的是我没有酒,你手上也没有吟游诗人用来伴奏的鲁特琴,不然我这会儿肯定得舒服上天了!”大木桌前的王室书记员拍了拍手,以一个极为舒适的姿势靠在了椅背上,一脸惬意,带着打趣的眼光看着讲得口干舌燥的科穆宁。
“你居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编的?”科穆宁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个傲慢的书记员,就差没拔剑砍上去了。
“我想我得改变一下我对你的看法了,或许你是一个口才极佳的雇佣兵?我不得不承认,你讲得很好,但我得再次强调一遍,赶紧给我滚蛋,再不滚蛋我就要喊卫兵来抓住你这个满口胡话可耻的冒充贵族的骗子了。要知道,这可是要上绞刑架的罪行!”书记员啪地一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两只手撑着桌子弓着身恶狠狠地盯着科穆宁的眼睛。
“算了算了,麦考恩,”年长满脸皱纹的王室官员拍了拍年轻书记员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我活了这么久,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大致还是可以感觉出来的。这个帝国的年轻人刚刚讲述时有好几次真情流露,不像是骗子能做到的。虽然你没有血统证明书,但我也不会冒着冤枉好人的风险以假冒贵族的罪名不负责任地把你送上绞刑架。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走吧。”
“谢谢您的理解,这位尊敬的大人,”科穆宁对着年长的皇室官员行了个礼,“我知道,没有血统证明书,我是没办法以我个人的身份参加竞技大会了。不过,假如我以这位先生手下的身份和他一起参加团体混战,这是可以被允许的吗?”
“这可就得看这位爵爷自己的意思了。”王室官员笑了笑,捋了捋他那有些发白的胡须。
一时间,看着科穆宁那火热的眼神,迎着帐篷内所有人的目光,西蒙嘴角微微勾起。
“好吧,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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