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黄琼的脸色阴晴不定,这次简雍到是没有拿乔,而是直接道:“王爷,其实皇上那边现在也很难定夺的。此次处置景王财产一事,之所以引起天下人瞩目,其实财产本身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而是对犯法宗室,尤其是这种谋逆大罪的宗室,如何处置才是问题所在。”
“此次景王、端王谋逆,是大齐朝自开国以来,第一次有亲王为了帝位造反。处置轻了,以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又该如何?要知道,这种事情虽说在本朝前无古人,但后面有没有来者恐怕谁也不敢保证。处理轻了,又岂能对其他心怀野心的宗室,形成足够的警示?”
“若是按照,宗室谋逆者抄没家产,除本主永远圈禁之外,眷属剥夺宗籍废为庶人。景王虽说已经身死,可他的几个孩子,毕竟是皇上的圣孙。要是真的按照处置,皇上又如何忍心让自己的孙子挨饿受冻,又何忍心将几位皇孙开出宗籍?”
“可若是法外施恩,那么其他宗室违律又该如何处置?王爷,这个口子一旦开了,恐怕在想收回去,根本就不可能。违律与谋逆,那可是两码回事。而二王名下的这些财产,所有的宗室都在看着呢。除了想要从其中分一杯羹之外,更多的还有观望,看朝廷如此处置。”
“王爷,您看着吧。随着朝廷大军收复郑州,景王身死的消息传开,您这里恐怕连门都推不开。至少分封在山东路、河北路的几个宗室,都会盯上来。”说到这里,他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黄琼之后,才继续道:“不过,您在温德殿呵骂的那几个宗室,应该不会再来了。”
对于简雍后边的调侃之词,黄琼根本就没有理会。此刻他的心思,都被简雍前面的几句话,更吸引了过去。原来黄琼一直都猜不透,皇帝对景王府处置一事,为何如此谨慎的原因。简雍这么一说,他才明白其中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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