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景王的那十几个侍妾进抵郑州。待于都指挥使的大军抵达之后,在加上押回来的叛军主力,并不大的郑州城内可谓人满为患。
而人满为患的不单单是郑州府城,还有郑州府的大牢。这座规制并不大的监牢之中,也从来没有同时塞进来这么多人。确切的说,还没有同时被塞进来这么多的官过。若不是黄琼严令将武官交由骁骑营监押,恐怕郑州府的这座大牢里面,无论如何也塞不进这么多官员。
对于前来接印的苏长史,黄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将那位简同知带过来,让二人见一面之后,便把二人打发回了郑州知府衙门,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所有文武官员,黄琼只是留下了于都指挥使一人。
见到这位英王只留下了自己一个人,隐约猜出来一些什么的于都指挥使,倒也算是镇静。英王命河南路诸有司官员,立即赶到郑州的事情他知道。而此次二王叛乱从一开始,河南路从安抚使、按察使,到节度使无一不反应迟缓。
河南安抚使未能在事先,查出二王忤逆作乱。二王叛乱发起之后,迟迟未见任何反应。要知道,河南路的地方卫军除了河南节度使,下辖的军马之外。河南路三成的卫军,是归属那位河南路安抚使直辖的。
这是当年,那位桂林郡王在制定大齐官制的时候,为了避免出现前唐那样藩镇割据的局面。一手制定的文武分治,地方上包括卫军体系在内,都要受文官节制的制度。不仅这位安抚使手中有河南路三成卫军,便是各府的兵马使,也要受到同级的兵备道制约。
直到眼下叛乱已平,不仅河南节度的官军居然还未见到一兵一卒。便是他的抚标三千军马,也未见到一兵一将。而且不仅他属下的郑州府,几乎合府大小官员都卷入了进去。甚至就连设置在郑州的河南路转运司所属治黄使,汴郑宁兵备道所属也都卷入了进去。
要说他这个一路首宪没有责任,那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至于那位河南路节度使,恐怕这次官做到头了不说,脑袋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先不说他下辖的郑州府卫军尽数卷入叛乱,单从叛乱发起到结束,河南路卫军始终迟迟未动。
甚至连集结都未集结起来,这一点无疑是朝廷不能容忍的。摘掉官帽,押解进京是一定的了。而且不仅这二位手中都有兵,河南路按察使,手中也有一定数量的军兵。虽说只有寥寥的几百人,但也是麻烦事。
河南路转运司,手中更有上千的漕丁。虽说这些漕丁并无什么战斗力,可要是真的闹起事情来,也总归是一个麻烦不是?在眼下还不知道,这些人卷入这场叛乱究竟有多深的情况之下。抓捕这些官员,势必需要骁骑营震场。
所以,对于黄琼将自己单独留下,这位于都指挥使倒也没有感觉到意外。这位英王外表上看着虽说年轻,可心思却是异常的缜密。留下自己,应该是商讨怎么抓捕。毕竟一下子抓捕这么多的方面大员,慎重还是需要的。
但当黄琼拿出密旨宣读之后,前面的东西虽说并未出乎这位于大人的意料,可后面的内容,尤其是在得知自己接任河南节度使之后,脸上却是没有一点,升官之后该有的喜悦。甚至可以说,是一脸的苦涩和孤寂。
他不知道,从四大营精锐之首的骁骑营,调往地方任节度使,自己这是升官了,还是明升暗降。尽管他也知道,骁骑营都指挥使的位置,自己不可能坐一辈子。早晚都是要离开的,今儿以这种态势离开,已经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
不管怎么说,从正三品到正二品,也算是升官了。可偏偏这个局面,却是他最不想要的。看着面前这位此时表情异常严肃的英王,这位亲手将这道密旨交到黄琼手中的于大人,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这个年轻的王爷心机为何如此的深沉?
这道密旨早在自己赶到虎牢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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