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他昨天听说了厘金局的异动,心中惊恐,昨天做了些后手,希望郑云之那厮没有反水,夜里他惊恐的只睡了一个时辰,困顿不堪,结果到了这里就看到了这个活阎王,他的腿都是抖得。
“刘主事,你也许听说了,临清五家豪商的事儿发了,而郑云之也事发了,”
堵胤锡肃容道,
“而郑云之则是交待了你勾结豪商,贪墨税银诸事,”
刘肃身子一抖,他急忙道,
“大人休听他胡言,下官一向尽忠职守,”
“哦,既然你一向尽忠职守,怎么昨日你安排管家从你的宅院运走三大车的物件,锦衣卫昨夜搜寻了那个城外的庄子,三辆车里都是金银铜钱,而且那个庄子还有个银库,呵呵,足有七万多两的金银,”
堵胤锡说到这里,刘肃人已经坐在了地上。
“刘肃,江南松江人士,二十年前中举,以举人入仕,家中在松江有三千多亩田地,本官也懒得勘察其中有多少是投献所得,欺蒙朝廷了,只说这些田亩和你的俸禄银子加在一起你怎么积攒下这么多银钱的,刘主事,你可否为本官算一算这笔帐,”
大明朝官员的俸禄是比较少的,因此很多底层官员一年俸禄下来也就是够全家温饱的,积攒这些庞大的金银根本不可能。
刘肃目光呆滞,
“我,我,大人,我,”
“看来刘主事算不清这笔帐,好在郑云之颇为得力,怕你记不清,因此为你备注了很多账目,”
堵胤锡将一打纸狠狠的拍在了桌案上,
“刘主事,现在是人赃并获啊,你还有何话说,”
刘肃一个激灵急忙跪下叩首,
“堵大人饶小的一条性命,小的必当做牛做马相报,”
“那还是算了,本官不可能为了你欺瞒殿下,”
堵胤锡冷笑着。
“大人,小的孝敬大人五万两银子,这是小的全部身家了,”
刘肃哭泣道。
“哟,还有五万两银子在,呵呵,那就一并拿下吧,刘肃,别想着欺瞒,你忘了锦衣卫在此,你觉得谁敢为你隐藏,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吧,”
堵胤锡这话让刘肃瘫倒在地。
接下来的十来天,堵胤锡忙碌非常,他派出跟随来的吏员和军卒暂先接管临清抄关和厘金局。
他本来就曾执掌抄关,现下不过是重操旧业。
同时派人返京告知户部,没别的,再派人来吧。
毕竟临清抄关和厘金局那是户部直属的,官员任命还得户部来。
同时,堵胤锡接收各家赎身钱,清理其他一些贪墨官吏,基本上将抄关和厘金局官员扫空。
就连其中吏员也不少被查抄家产,本人被下狱。
一时间临清总兵标营里的牢狱人满为患。
临清知府前来拜见,堵胤锡避而不见。
他不想和临清知府有什么纠葛,也不想将这些要犯送入临清府大牢,天晓得其中多少人和他们有瓜葛,在大牢里死几个人都属正常。
但是,有些人是不得不见的。
比如邱祖德,这位从济南急匆匆赶来,临清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当然要来,不只是他,要不是王永吉去巡视登莱,此时也会赶来,事情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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