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他们眼略大大拓宽,他们也以为建奴必然入寇。
陈新甲则是继续加重自己太子党的身份,此时必须表示支持。
“那,殿下以为必须驳回和议,岂不是让建奴警醒,”
陈演略略讥讽。
“陛下,儿臣以为可以和建奴虚与委蛇,然则必要整军备战,否则敌人一旦入寇,则悔之晚矣,”
朱慈烺拱手道,他没理会陈演。
争论无益。
崇祯思量一下终于点头,
‘也好,那就派人和议,此事由兵部、理藩院一同派人处置,’
周延儒等人拱手领命。
“陛下,儿臣自请出京点验南京畿到山东沿线诸城布防,还望陛下恩准,”
朱慈烺拱手道。
朱慈烺早有此意,正好借此廷议提出。
周延儒等人对视一眼,都极为警觉。
这位殿下手伸的越来越长了。
很多时候涉及了他们手上的事权,这让他们越发的不满。
“殿下,暂不说建奴是否入寇,就是入寇,建奴也可能从宣府入寇,为何殿下只是查看南京畿至山东一线过于偏颇了,”
陈演拱手道。
陈演要从一点瓦解朱慈烺。
“陛下,建奴入寇当会抢掠为先,吸食我大明血肉,而近几年,由于流贼肆虐,因此保定大名所在也被波及,那里十分贫瘠,建奴就是从宣府入寇,儿臣断定他不会从宣府大肆南下,而会折转向东,从京畿南下,直扑运河,那里才是我大明北方最为富庶之地,比如德州、临清、东昌,”
朱慈烺的话让很多人倒吸口凉气。
这个前景太可怖了。
运河一线本来就是朝廷北方生命线,加上此番堵胤锡的清理后,临清等地抄关和厘金局越发的重要。
如果被建奴攻下,那个后果太严重,大明税赋有的遭受重创。
“陛下,殿下所言不无道理,建奴攻伐南京畿东线可能极高,上番建奴直下南京畿,夺取济南,屠杀我大明官民无数,不可不防啊,”
李邦华出列道。
周延儒斜睨了他一眼,这厮也是个不会站队的,身为东林人,你站向朱慈烺算怎么回事。
“陛下,此事其实不用劳动太子,兵部派员就可,毕竟那是兵部职权,殿下方出征返回京中不久,不宜立即出征吧,何况殿下出京制备防务,我朝好像没有先例,”
周延儒隐晦的点出,太子事权过大了。
这么说吧,整顿京营毕竟是皇室亲军,出征中原,也是兵事为主。
但是南下勘察防务。
那就是干系当地政务了。
很简单,大明都是文贵武贱,当地防务第一主官是巡抚、知府的文官。
要处理防务,必须和这些人交涉,也就干涉他们的政务了。
“陛下,臣下对周相所言不敢苟同,臣下以为此番查勘防务,必须以殿下为首,兰阳大捷、朱仙镇大捷,微臣有临阵指挥之功,然则断其粮道诱敌深入,皆是殿下运筹,辽南大捷也是殿下筹谋已久,微臣不敢居功,殿下兵略非凡,眼光卓绝,微臣甘拜下风,因此,此番防务也须殿下为主,”
孙传庭再次发声。
周延儒等人脸上一黑。
没想到这个孙传庭这么硬拗,太不给周延儒脸面了。
朝堂上也有些嘈杂。
很多大臣没想到内阁阁臣在众人面前就分裂了。
看来周延儒还真没法节制孙传庭。
孙传庭果然如传闻般冷硬。
再就是,孙传庭当众承认以往大捷很多都是太子运筹。
这个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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