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让其起来,
“这和你干系不大,”
朱慈烺明白难易不同。
比如建奴用间很方便。
用汉军旗的奴才作为细作足以了。
和汉人同文同种,很容易融入。
加上大明的一些官员和勋贵胡乱议论军政,丝毫没有保密意识,让建奴细作如鱼得水。
而大明派出的细作,只能扮作汉人。
而汉人在建奴那里受到排斥,根本接近不了权贵的圈子,得到的消息有限,重大消息都是传播开后才能得到,再辗转传回大明,时间拖宕很久,耽误大事。
这就是双方不平衡的一面。
而双方断绝一切外交关系,甚至不通使臣,更是让人员流动很不容易,每年派出辽东的密探,大半在边境就损失,真正能潜入安顿下来的细作十不存一。
“起来,南方战事的消息,”
就是这么无奈,大明依旧是两条战线。
好在重创了建奴,以前建奴和流贼同时发难的局面是不可能出现了。
“罗汝才率领近二十万大军盘桓汝宁府一线,威逼开封府、南阳府,南阳府南边有张献忠的义子孙可望窥伺,李自成在西川闹的很凶,攻破了二十多个府县,兵力膨胀到十万余人,其兵锋直指成都,”
“张献忠大军足有三十万,攻取武昌后,占据湖广中北部,丁总督率领本部退往黄州府一线,抵御张献忠向东攻伐,而左良玉统领败军十万退往咸宁一线,固守湖广南部,”
朱慈烺的判断,张献忠基本占据了后世湖北省地域。
处于绝对的战略强势。
何况其部曲孙可望还有数万兵马在北,提防曹操所部和明军。
张献忠的军力超过三十万,而左良玉和丁启睿加在一处不超过十五万军。
战力相差悬殊。
“殿下,现在最为紧要的是不晓得张献忠是打算向东,还是挥兵南下,”
朱慈烺也犯嘀咕。
这么庞大的军力,如果不预估他的攻击方向,确是不好抵御。
现在他最怕的是张献忠挥军向东。
因为东边是南京畿,金陵所在。
丁启睿军力不足,怕是不能阻击。
南京畿虽然军力不少,都是样子货,一触即溃,日后清军渡河,数日下南京,可想而知那里明军的战力,否则也不会连皇陵都被流贼大军焚烧,剿灭中原流贼,还得从边军调集精锐了。
是时候制定一个完整的剿灭流贼的战略了。
问题是,现在他本身局面并不好,贸然提出建言,只怕当今别有心思。
朱慈烺发现无论古今,做些实事太难。
...
丰台大营大校场以西的一个独立营盘,出入的都是骑马的蛮狄,正是女真营和蒙人营的驻地。
两千多名衣衫褴褛的女真人和蒙人聚集一处。
他们一个个瘦骨嶙峋。
面色晦暗。
昔日不可一世的骄傲和锐气消磨殆尽。
如同在辽东建奴治下的汉奴。
点检台上,郑维负手而立,环视这些蛮狄的形状,冷笑不已。
殿下让这些建奴蒙人降卒修造了两个多月的丰台道路,修建了不少的营房。
可说往死了操。
累死了五百余人。
剩下的也如同行尸走肉般。
“郑大人,全部降卒都聚集这里,请您训话,”
阿克墩低眉顺眼的。
别看他如今贵为女真营统领,因德州战功晋为京营总兵官,五军都护府指挥佥事。
但他清楚,他不是汉人,而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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