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政也不是厘金和抄关,也不是漕运,此事推出,扬州数百盐商,还有诸位大人都会动作,甚至闹出暴动来,你可是知道这些家的难缠,苏州当年那些所谓的大户和他们比不了,苏州的暴动和今日扬州暴动也比不了,而御史衙门和扬州府只会拖宕,这位大人陷在这里了,”
孟东吉摇头。
如果这位真的可以办了这些官吏和徽商大户,他倒是可以出首,问题是他怎么盘算,这位的胜局都不高。
“那就可惜了,便宜了那些徽商。”
王继宣长叹。
...
三日后,江浙盐运司衙门开始实行新政。
每一位商家必须购入上年五倍的盐引,方可凭着盐引去盐场取盐货。
这个改制一开始,平日里很是喧闹的盐运司衙门和各处盐场都诡异的冷清起来。
一连三日都没有盐商去购入盐引。
盐运司衙门官厅冯裕的公事房内,冯裕饮着香茗,脸色悠然。
‘大人,呵呵,这三日来,一份盐引没有发卖,那位左都御史可是度日如年了,如果持续十天一个月,各处告急缺盐,盐价腾升,百姓怨声载道,朝廷盐税枯竭,呵呵,这位大人结局不妙啊,’
冯裕的幕僚孔赟笑嘻嘻的,相当的幸灾乐祸。
“这位大人一向刚烈,不过有些事不是一味强硬就可以办成的,比如盐政,本官深受皇恩,也想为陛下尽忠职守,然盐政勾连太深,朝野各处官员,江浙山东多少士绅牵涉其中,本官是无能为力,这位大人大约要壮志未酬了,”
冯裕撇撇嘴。
真当能臣干员是这么好当的。
堵胤锡也是个棒槌,此番就要在扬州吃瘪,一个弄不好就是致仕返家的结果,甚至可能下狱待勘。
“不过,你等要小心,此人绝不会束手待毙,必会做些动作,多打探些,警觉些,不要误了本官大事,”
冯裕敲打。
‘东翁放心,属下绝不会疏忽大意,’
孔赟拱手道。
...
嘉树园中,徽商郑元化、郑元勋、汪化甄、方梦化、刘子炎,晋商孟东吉、王继宣一同围坐在大堂。
四周十几个婢女侍候酒水茶点,烟锅。
几个歌姬在咿咿呀呀的吟唱。
‘孟兄此番高义,没有受到那个狗官的诱惑,我等甚是佩服,来,我等敬孟兄,王兄一杯,’
郑元化神采飞扬的举杯。
众人一同举杯饮胜,气氛热烈。
孟东吉心里很高兴,他拒绝了那位大人,必须要告知这些徽商,他做出的牺牲,这些人必须领情。
“郑兄和孟兄一声令下,徽商和晋商谁也不敢去购入盐引,呵呵,现下四天过去了,没有一个盐商购入盐引,衙门门可罗雀,那位大人怕是肝胆巨寒了,”
巨胖刘子炎笑的脸上横肉直颤。
“郑兄、孟兄发令,谁敢不从,这时候敢购入盐引,必是群起而攻之,”
清瘦脸色蜡黄的方梦化笑吟吟的。
“两位吼一声,扬州盐市罢市,相信会震动各处,堵胤锡有难了,”
汪化甄喷烟吐雾道。
“我很好奇啊,这位大人现今如何破局,”
郑元勋大嚼着坚果。
‘这位大人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不过他能做什么,号令扬州府衙,镇守参将出兵拘提吗,呵呵,只怕这位大人要失望了,’
郑元化摇头晃脑。
罢市看似简单,却是很难化解。
这次一定要让堵胤锡灰头土脸的折返,再也不敢窥伺扬州盐政。
否则众人都不可能心安。
“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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