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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烨看出了李岘的恨意。
不过,他不在意。
李岘坐看暴动发生的时候,考虑过堵胤锡和他们这些人的下场了吗。
没有,只有落井下石。
那现在他管李岘什么下场,都是自己作的。
李岘派人将郑元使收押。
然后派出了捕快衙役拿着他是手令,去往郑家锁拿郑元嗣、郑元勋、郑元化到府衙勘问。
嘉树园内,众多衙役捕快冲入,宣讲了李岘的手令。
郑元化如遭雷击。
他万没想到私盐场被查获。
他等着堵胤锡出招,结果堵胤锡一招致命。
他很边的管事、护卫还想反抗。
郑元化阻止了他们。
他知道一切都是晚了。
好在是李岘派人来抓他。
这还有一线脱罪的可能。
郑家三兄弟同时被拘押去了扬州府府衙。
官署官厅上,李岘高居其上。
下面跪着郑元嗣、郑元勋、郑元化等人。
李岘不禁唏嘘,以往郑家人和他一同喝茶的时候,现在却是这个局面。
“郑家三兄弟,你等在苏北的私盐已经被查获,贩卖私盐是多大的罪过,你等都清楚,现下,你等好生说出罪行,朝廷也许放你等一马,如果负隅顽抗,休怪朝廷无情了,”
李岘威严道。
“大人,私盐之事,确是我等不该,”
郑元化刚刚说起,就被李岘打断,
‘只是不该吗,呵呵,真是避重就轻,这是抄家大罪,’
李岘厉声道。
‘大人,此事您早就晓得,今日何必如此做作,’
郑元化高声道,
“大人,上番我等在你公事房见面,我等还献上了三万两银票,你可记得,”
郑元化不是破罐子破摔,他看出李岘想要坐实他们的罪行,借机解决了他们兄弟几个,以除后患。
“胡言乱语,”
李岘跳了起来,浑身大汗。
此时堂上有很多衙役,还有记录的吏员,甚至一会儿推官还得就位,郑元化这样一说,他可太危险了。
“来人,将其杖责三十,让他晓得堂上的规矩,”
几个衙役上来,立即拖拽郑元化。
“一个无耻老贼,拿着我等孝敬的银子却是坑害我等,人面兽心,”
郑元勋破口大骂。
彻底撕破脸面。
“给我狠狠的打,”
李岘变脸。
他要彻底压服郑氏兄弟,不能攀扯他。
否则事情不可收拾。
“大人,您可要想好了,你收取我等孝敬绝非无迹可查,事情不要做绝了,”
郑元嗣吼道。
李岘一怔,随即挥手,让衙役将他们都拖下去。
在阶下啪啪的杀威棍击打。
郑氏兄弟却是咆哮不止。
他们知道他们不能屈服,否则李岘会肆无忌惮,再无顾忌。
只有牵制住李岘,他们才有可能有一线生机。
郑元嗣被打的昏厥。
郑元化和郑元勋被打的一身血迹,衣衫破碎。
却是继续痛骂不已。
李岘怒气满满,却是无可奈何。
他可以将郑氏兄弟中的一人打死。
却不可能把所有人打死。
上官毫无疑问要追责。
而左都御史就在城北驿。
问责不要太快。
这也是堵胤锡不介意将郑氏兄弟交给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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