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六被拖拽的昏昏沉沉的。
接着他被拽起来,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见一个人拿着木板狠狠的击打了他嘴部。
登时血流如注,潘六的门牙全部脱落,嘴唇撕裂。
潘六发出来不似人声的惨叫。
一个中年人不紧不慢的负手走来。
“陆头,”
一个头目道。
“王翼啊,这厮确定无疑是潘六了,”
陆祯冷冷道。
“陆头,决计错不了,这老小子看到我等,立即逃离,一般商贾怎么也要分辩一下的,这厮绝对是建奴细作无疑了,”
王翼躬身道。
潘六呜呜咽咽的想说什么。
陆祯伸手狠狠的扇了他两个嘴巴,
“秦记已经招了,你就是传递我京营消息的第一人,德州之战宣府军全军覆没,你可是建奴的首功之臣啊,”
潘六两眼冒金星,嘴里呜咽着说着什么,
“现在你牙齿掉落,甭想什么咬舌自尽了,咱们好好亲近一下,我一定让你知道叫生不如死,呵呵,”
陆祯一摆手。
两个力士拖着他像死狗一般走了出去。
此时院落的主人和一个家仆惊吓的面无人色的就在墙角站着。
听到锦衣卫办事的时候,他们的腿已经软了。
“给他们留三两银子,补偿一下,”
陆祯道。
“陆头,也没坏了他们物件,不过是惊吓而已,至于如此吗,”
王翼喃喃道。
陆祯给他后脑勺一巴掌。
“如今都是给殿下办事,别给人口实,你个杀才,”
王翼揉着脑袋急忙应了。
...
李进忠的营帐内汇集了几十号人,都是被受骗的军卒。
这些人大部分是什长。
李进忠是闹起来的军卒中军阶最高的,百总。
因此这些人汇集李进忠不大的帐篷里,向李进忠讨要主意。
‘好了,球的,现下殿下说我等安歇就是了,这事殿下管了,你等就回营得了,’
李进忠脑袋疼。
‘李大人,不是我等信不过殿下,实在是听闻很多勋贵都是陛下的老臣子了,甚至有些是两百年的勋贵世家了,我等这些贱民怎么比得了,’
一个什长喊着,他眼睛通红,很是亢奋。
“正是,现下兄弟们都很恼怒,正是好时候,不行我等去城门处闹一闹,事情闹得再大些,如果小子们搁置两日,都没这个心气了,”
一些人嚷着。
登时几十人都有这个意思。
李进忠一瞪眼,他戟指几个什长,
“球的,咱们当初都是娘的矿工,纤夫,流民,妥妥的下三滥,没有殿下,我等早不知道在哪里躺着烂掉了,现下怎么,因为这点田亩和殿下做对,来来来,谁再说一句,我特麽砍了他,”
李进忠怒目圆睁,环视众人,所有人都避开他的目光。
“就说我等的田亩,俺加入京营那天就没想过有军田这事,当时只想加入报仇,只要给吃喝,发下兵器,我特麽砍死几个建奴,战死沙场就值了,其他的俺没啥念想,”
李进忠向北一拱手,
“但是殿下如何,给我等发下了田亩,又贱卖屋舍给我等,让我等在大京师可以安家,怎么,现在因为十亩八亩军田,给殿下添堵吗,是谁,让俺看看,谁敢,”
李进忠蓦地抽出了腰刀。
众人都是畏畏缩缩的。
“哼哼,谅你们也说不出什么来,我等也算是读书习字了,何为忠义,现下信不过殿下去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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