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贤在仁川是等的心急如焚。
但是他还不能走开,他太清楚如今朝鲜的危急了。
而且他要阻止双方大打出手,这么说,作为反清派来说,大明和朝鲜大打出手是最坏的结果。
谁能得利,还不是建奴还有降清派。
金尚贤等了一天多,终于被人引领去了中军大帐。
大帐前站立着高大的全甲军卒,和朝鲜军卒比起来高出一线来,更是粗壮很多
进入大帐,只见左右战立着大批军将,上首坐着一个中年文臣,一品官袍,眼神如电,安坐案后不怒而威。
这位大臣身后的架上摆放着尚方宝剑和圣旨。
这位的身份不用猜想了,必然是文华殿大学士孙传庭。
按说,金尚贤身份相当,他是朝鲜资政,相当于大明大学士。
但是,大明昔日是中原上国,朝鲜不过是属国,还是依附几百年那种。
因此,金尚贤前驱几步跪倒地上,
‘朝鲜国金尚贤拜见孙学士,’
孙传庭哈哈一笑,虚扶一下,
“金大人请起,无须客套。”
“下官不敢,臣下在此叩拜大明天子。”
金尚贤行三拜九叩大礼。
孙传庭立即起身让开,让金尚贤叩拜圣旨。
他则是在一旁还礼。
金尚贤礼毕,孙传庭重新坐下,金尚贤也被让座。
“孙学士,此番上国举兵来讨伐朝鲜,下官也知道天子盛怒,然则,我朝鲜奉大明为主数百年,向来尊崇,从来不敢违背天子之命,这些年来实在是建奴多次入寇,甚至将我王围困在山城中,我王无可奈何下才背弃大明,实在是不得已为之,实际上我朝内里心向大明,多次遣使沟通大明,昔日我朝领议政崔鸣吉就是因此被建奴抓获沈阳幽禁的,大学士当体恤我朝的苦衷啊。”
金尚贤拱手道。
他说的确也是实情。
朝鲜如此真迫不得已,但凡有法子也不会叩拜蛮狄,朝鲜有史以来最大屈辱。
“金大人,当年我大明为了朝鲜耗费了几百万两白银,数万将士的性命,伤残者无算,可说,将我大明财赋消耗一空,我大明可向朝鲜讨要一分一毫,”
孙传庭冷冷道。
‘不曾。’
金尚贤忙道,大明真没有苛待朝鲜,也没有携恩要挟。
这也是大批的朝鲜人对大明特别感激之处。
‘而大明天灾频频,朝廷忙于戡乱,这才给了建奴可乘之机,而此时,朝鲜如何做的,可曾向天朝奉上米粮,可曾派出援军。’
“未曾,下官...”
金尚贤苦脸,想要分辩。
孙传庭粗暴的将其打断。
“你等所谓大王却是向建奴奉上几十万两银钱,几十万石粮秣,滋养建奴,更是奉上上万军卒成为走狗,嗯,当年攻取皮岛,没有你朝鲜提供的数十艘战船,建奴也不可能将两万军卒送上皮岛,那一战杀伤我大明万余军兵,呵呵,还让本相再说吗,”
孙传庭狠狠一拍桌案厉声喝道。
金尚贤身子一抖,急忙再次跪下,
“朝鲜自知有罪,”
“言称有罪,呵呵,你等大王可能像当年跪拜奴酋一般来此三拜九叩吗,能献出百万两银钱,百万石粮秣吗,”
孙传庭眸子紧紧盯着金尚贤。
金尚贤脸色晦暗,
“这个,孙相有所不知,建奴在汉阳派驻了五百甲兵,对我朝控制极严,我家大王也是迫不得已啊,”
孙传庭一伸手,阻止了他,
“果然是畏威不畏德,如同殿下所言,真理就在大炮射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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