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
“金资政,此言不要流传到沈阳,否则你还得去沈阳幽禁,”
金自点冷森森道。
“哼哼,只怕就是领议政向沈阳告发的,”
金鎏大怒。
金尚贤和崔鸣吉被黄太吉点名送往沈阳,很多人怀疑就是金自点告发的。
一个是向主子表忠,一个是清除政敌。
金自点是最大的可能。
“金资政休要血口喷人,”
金自点断然反驳,其实就是他告发的。
但是他知道亲明反清的情绪在民间十分强大。
他还不敢承认,否则日后可能遭到清算。
“好了,都闭嘴。”
李倧一拍桌案。
他心里对金自点相当的厌恶,他的这位领议政表面上是朝鲜的首辅,其实还不如说说是清国的细作,而且这位领议政就是黄太吉提点的,李倧再不愿意也不敢反驳。
真真屈辱到了极点,李倧身为朝鲜王竟然连自己的领议政都无权任免,说出去他只有羞愧自裁了。
但这就是李倧面对的现实。
年少引领仁祖反正,夺取王权,那时候李倧是意气风发。
豪情万千的想要引领朝鲜改制,来一次王朝的中兴。
但是明清的争霸,让朝鲜成了池鱼,挣扎在其中无法自拔,这就是小国的悲哀。
“你等要恪尽职守,守住汉阳,坚持到援军到来,出去。”
李倧将这些人都驱赶出大殿。
他只想静一静。
朝鲜和明军就在汉城相持不下。
明军围而不攻。
汉阳则是安兴等待援军到来。
不过,焦虑的自然是汉阳方面。
每日里从汉阳四面不断升起黑烟,那是明军在不断打粮。
女真营和蒙人营肆无忌惮的烧杀抢掠,除了淫辱女子被禁止外,其他的恶行无算。
汉阳每日夜间都有探报带回左近村镇被抢掠焚毁,钱粮被抢掠一空的消息。
如同大明京师左近的北京畿是大明富庶之地一般,朝鲜的京畿道是朝鲜最为富庶的所在。
而明军就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收刮,收取的钱粮、牲畜被源源不断的运往汉阳以西,直达仁川。
...
“孙学士,不能如此啊,这样的抢掠,怎能是中原上国所为,孙学士必须制止啊,”
金尚贤再次求见孙传庭。
见面后立即跪拜于地求恳。
“难道派军攻伐大明,那是给天子的贺礼吗,金资政何以教我。”
孙传庭一句话就怼得金尚贤哑口无言。
“当今陛下要给我大明臣民一个交待,昔日耗尽大明国力的朝鲜必须要受到惩处,否则大明臣民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朝鲜,而当年为朝鲜阵亡数万军卒死不瞑目,这就是本相给你的答案。”
孙传庭负手而立冷冷道。
金尚贤脸上涨红,真是羞愧难当。
孙传庭这些话简直是灵魂拷问了。
‘还请孙相为朝鲜留些体面,也让朝鲜百姓保留对大明一向来的尊崇,’
金尚贤一再叩首。
‘金资政,今时不同往日了,朝鲜的反叛,助纣为虐,让天子改变了对朝鲜的国策,我大明不需要一个表面上的顺从,尊崇,而是前所未有的敬畏,朝鲜要接受惩罚,天子将此番东征命名为天罚朝鲜。’
孙传庭的话让金尚贤如遭雷击,他明白此番明军为何如此激烈的抢掠朝鲜了,一切都因朝鲜的反叛而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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