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4月26日,地球的某个镜像平行宇宙。
米国内华达州卡森市早晨7:30。
这座位于内陆的城市慢慢醒了,宁静中略有些喧嚣。位于市中心的卡西大街,车逐渐多了起来,从各条支路开出的车辆慢慢在主路上汇成了车流,蜿蜒流动。
一位有明显亚裔特征的青年穿着运动服,沿着卡西大街人行道,从东向西,慢慢跑着。清晨稀疏的行人被他不时超过。
他叫陆飞,是一名准大夫。今天是他在圣卡西医院一年实习期的最后一天。医师职业资格经过两轮step考试已经拿到了。早上5点上班,下午7点下班的实习医生苦日子终于熬到了头。
陆飞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七年前他灵魂意识穿越而来,“落户”在了一个中文名也叫陆飞,英文名叫杰克的十六岁瘦弱少年身上。一开始怀疑自己精神分裂,出现了幻觉。几天后确认灵魂穿越是真的后,古怪的是穿越本身让陆飞挺高兴的,更别说想不通去寻死觅活了。
上一世他的父母50来岁才有了他。属于标准的老来得子。陆飞去医院实习第一年,父亲就老年病缠身,道:“静脉通道已开启,肾上腺素和利多卡因已推完。”奥丽芙也在此时说道:“气管插管已完成,呼吸机已连上,开始给氧。”
还没等大家继续动作,心电监控器又开始滴滴声大作,红色的警示灯拼命闪烁。陆飞又一次进行了除颤,“嘭”,待病人身体落下,陆飞大声对米娅喊道:“多巴胺按80公斤体重计算滴入最大剂量、碳酸氢钠静滴。”
病人的情况万分危急,每隔一到两分钟就室颤一次,室颤、除颤,一再重复。急救室内大家谁都不说话,每个人脸上表情都很复杂,害怕病人马上死亡,又期待奇迹发生。病人救不回来,参与抢救的医生会沮丧好几天。
第11次除颤后,病人终于再次短暂转为窦性心律。陆飞知道治标不治本,要赶紧搞清楚病人的心脏情况,大声喊道:“奥丽芙抓紧时间做个心电图,看看心脏状态“。奥丽芙连声答应,转头拖了移动心电图机器过来,撕开病人胸口衣服,抓紧时间开始贴片。接好电极,心电图显示窦性心动过速、完全性右束支传导阻滞、急性广泛前壁合并高侧壁心肌梗死;
通俗的说,就是心脏的某根大血管已完全栓塞了。
陆飞还来不及考虑,病人又开始室颤了,他只得咬着牙继续除颤。
20分钟,间断的除颤7次。第8次除颤后病人又短暂恢复了窦性心律。陆飞冲奥丽芙喊道:“你来接手,我去拿溶栓剂。“这时急诊科主任安德森先生走了进来,他一边带手套,一边问道:“杰克,病人现在什么情况。”
陆飞三言两语的把情况汇报了一遍。
安德森沉吟了一下,问道:”杰克,你认为下一步应该如何治疗?”
“安德森医生,病人情况太严重了,而且病人心律极其不稳定,一段时间内1~2分钟即发作一次室颤,根本无法搬动病人,介入除栓塞治疗无法马上进行;我建议在急救室就地进行静脉溶栓治疗。”
“剂量呢”,安德森一脸平静的问道。
“我建议静脉溶栓予以注射用溶栓剂阿替普酶15mg静脉推注,随后50mg持续静脉滴注30分钟,剩余35mg持续静脉滴注60分钟。静脉溶栓共90分钟。”陆飞飞快的说道。
“就这么干,奥丽芙、米娅照做。”安德森果断下令。
过了一分钟,静脉通道开启,注射用溶栓剂阿替普酶已推注完成,静脉滴注的也开始了。还没等大家松口气,病人又开始抽搐,滴滴滴的警示音急促的响起,像极了死神的嚎叫。
得,继续“电人”吧。陆飞抬头看了一眼急诊室的挂钟,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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