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了。
等到了变法方案出来,言官们更是攻击不休,逼得王安石和赵顼不得不将这些言官一个个都驱逐出去,才算是有了一个比较稳定的变法环境。
后人有人赞颂宋朝的言官体系,认为这是政治开明的体现。
但在欧阳辩看来,这种专门和官府对着干的言官体系,着实会阻碍到官府的正常运行。
一个好的监察体系,应该着眼于保持吏治的清明,而不是什么事情都要管,甚至要管官府的具体行政,那属于超越监察的权限了。
更别说司马光这些自诩为君子的言官,更是病态一般的用极高的道德标准来衡量一个官员好坏,只要稍微有些瑕疵,就会被喷得跟屎一般。
在他眼里看来,这种政局就像是后世的民主国家一般,想要做点事情根本做不到,只能互相内耗,眼看着国事倾颓,有志之士只能暗自垂泪而已。
更别说要变革了。
司马光这些传统的士大夫,崇尚的可不是什么变法,他们崇尚的是祖宗法,他们看到不太理解的变法,就一定会拼尽全力的阻止。
欧阳辩对此极为警惕。
韩琦的今天,说不定就是他的明天。
看来得在之间有一个共同的渠道才行。
欧阳辩这般想道。
欧阳辩做事历来因势利导,他不是王安石,也不是赵顼。
王安石性格执拗,遇到事情颇有以力破之强硬作风,但欧阳辩认为这种做法过于粗暴了。
赵顼年纪小,年轻人气血方刚,遇到事情就想刚一刚。
这君臣凑在一起,得罪的人自然是海了去了。
你将人驱逐了,固然一时半会是痛快了,但这些人的怨恨累积起来,届时就会成为新法的破坏者。
人亡政息大多缘由于此。
欧阳辩想要变法,他所想的更多。
金刚怒目当然是需要的,没有坚韧不拔,不畏强敌的心脏和精神,是没有办法变法的。
仁宗时候的变法就大多如此。
庆历新政和嘉佑之治大多都是如此,一个改革效果好,如果稍微有人反对,就会放弃,这样浅尝辄止的变法是没有办法达到最终的效果的。
变法有一个深水区,深水区既危险又未知,必须要有坚定不拔的意志才能够推动下去。
但变法更需要因势利导的能力,光是强硬的推行,后来的反噬会摧毁所有的变法成果。
熙丰变法如此,后来的张居正变法也是如此。
见多识广的好处这就出来了。
欧阳辩见识过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变法,那帮伟人们一代接着一代的变革,根据中国的实际情况,有错就纠正,对了就大力的推广。
听八方意见、以全民的利益为核心进行变革,短短几十年间,就创造了震惊世界的奇迹。
这才是欧阳辩的目标。
变法不仅落足当前,更要往前面再看几十年上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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