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都罗马尾出去,梁乙埋收回了眼光,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在回想刚刚那个浪斡九的话。
想了半晌,梁乙埋轻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备马!”
一会之后,大队骑兵呼啸而出,往皇宫而去。
……
“这样能行?”
梁太后有些迟疑。
“会不会引起两国再次争端?”
梁太后虽说是太后,可也不过只有二十来岁,正处于一个女子最美好的时光,长得唇红齿白,凤冠霞帔让她显得雍容华贵,面对自己的弟弟,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
梁乙埋道:“这一次宋人也被打痛了,一时间估计不会再想打仗了,而且这个欧阳辩不是武将,他对军功未必就上心,所以可以试探一下。
以他对商业的上心,如果逼迫务工的人回乡,他的工业园立即就得停摆,如果不能恢复的话,那些工坊主就要亏本,到时候损害的就是他的名声了,他不得不着急。
这样他就得去推动和谈,推动开办榷场的事情。
而且……嘿嘿,最好是将榷场开在咱们大夏这边,这样获利更多,还能制定榷场的规则。”
梁太后担忧道:“这恐怕不行,宋人愿意开启榷场就算是不错了,榷场却是决计不愿意交给咱们掌控的。”
梁太后的想法其实没错,开榷场对于大宋官员来看,其实可有可无,但对于西夏来说,却是关系到经济的大事,所以西夏都会比较主动。
主动是没有好下场的嘛。
所以西夏这支舔狗不得不将榷场的主动权交到宋国的手里。
这一次也是这样,虽然仗打赢了,但宋国要是不愿意启动,西夏也无可奈何。
更别说西夏还要讲榷场握在自己的手里。
梁乙埋却是很有自信:“这您就不必担心了,这个欧阳辩在宋国很有势力,他父亲是前宰相,岳丈更是前后登上相位。
他的老师,现在更是参知政事,尤其是他和小皇帝赵顼更是同窗,两人的关系好着呢。
此人能量极大,只要能够逼迫他却宋廷内部活动,榷场的事情估计很快就能够重启了,至于能不能放在夏国内……嗯,就看我们怎么操作了!”
梁太后知道弟弟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你要怎么做?”
梁乙埋嘿嘿一笑:“我们只需这般……就能够逼迫欧阳辩主动来求和,我们就……这样他就没有办法,只能发挥他的影响去尽力去做了,最后结果对我们来说终究是好的,最后即便没有办法掌控榷场,也可以启动榷场嘛!”
梁太后点点头:“一定要注意方式,别把人给逼急了,真逼急了,人家要和咱们打架怎么办?”
梁乙埋点点头:“姐您放心好了,我会注意的。”
梁太后点点头,看着弟弟出去,从桌子上翻了一下,拿出一本书来。
“欧阳明月么,也不知道本人是不是传说中所说的公子世无双……”
纤纤玉指之间,书的封页若隐若现,书名明月集。
……
“大人,大人,大事了!”
卢秉冲进签押房大声道。
大宋州衙格局自有一定之规。
前衙大堂、二堂、三堂之后,有一道月亮门。
门内便是内衙了,也叫州廨,是知州大人日常办公之处。
西边是花厅,乃知州会客的场所。
与花厅隔着座假山水池相对的一个三套间,便是知州的办公室‘签押房’了。
签押房后有个五间屋的独门小院,则是幕友们居住的地方。
欧阳辩从文书中抬起头来,淡定道:“西夏人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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