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很怂,因为他知道惹不起欧阳辩。 倒不是他性格懦弱,而是有自知之明啊。 且看看韩琦大佬,被欧阳辩在朝会上狠狠削了一顿,欧阳辩还不是好好地在中枢待着,还将触手伸到三司来了,自己这个三司使都成摆设了快。 在这里不得不说韩琦这一波人头送得太及时了。 有了韩琦这一波人头,欧阳辩谋夺三司的权力事情,竟然没有人站出来反对。 当然啦,当事人薛向自己都没有反对,其他的人自然没有必要站出来反对了。 韩琦那边因为和欧阳辩达成了和解,所以暂时没有出来制止。 言官那边司马光等人还是要给欧阳辩几分面子的,至于御史台那边,之前欧阳辩被贬,临走前还将御史台狠削了一顿,御史中丞都被贬去了地方。 现在的御史台那些人是不太想和欧阳辩对上的,有点怕了。 一时间,欧阳辩的淫威竟然让朝廷有些寂静。 这让欧阳辩自己有些不习惯。 欸,你们可是有理没理都要骂几声的大宋朝的言官欸,我这么飞扬跋扈,侵夺三司的权力,你们这无动于衷,哦,甚至还去关注了某个京官在外面养了个女人的事情,你们这是不是对我太过于忽视了? 欧阳辩甚至怀疑有人在憋大招。 直到他遇到司马光,哦,就是朝会的时候,司马光见到他,就凑了过来聊了几句。 “季默最近四处出击,很厉害啊!” “大谏谬赞了,非辩欲如此,实在是为了做事而已,想要推行均输法、免役法,便需统筹诸多权责才有可能达成,若是权责分散,根本没有办法统一执行。” 欧阳辩不知道司马光是什么意思,赶紧详细解释道。 司马光却是拍了拍欧阳辩的肩膀笑道:“季默莫要误会,谏院对你执掌制置三司条例司之事乐见其成,我们也在观察你施政的过程,和之前听证会时候也的确是相符合的,虽然说将三司诸多的权责都转移到了条例司司,但也可以理解的嘛,季默你做事我们是放心的。” 欧阳辩:“……” 娘地。 你们别这样啊,你们这样我很慌啊。 司马光看到欧阳辩的神情,笑道:“之前西南之事让你远走庆州,事后想起,当时我没有出来支持你,甚为后悔,幸好你在庆州也干得不错,我们都关注着呢。” 司马光叹了一口气:“永兴军路的农户太苦了啊,当年我去过永兴军路,恰好宋夏打仗,永兴军路百姓为了支持边军,那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苦了。 听说你去了庆州,我颇为永兴军路的农户感觉到开心,季默的经营我是佩服的,有你去,永兴军路的农户肯定能够吃饱饭。” 欧阳辩的神色有异:“大谏不会认为辩是个言利小人么?” 司马光摇摇头:“季默绝非言利小人,你若是言利小人,那天下哪有我们的同志。” 欧阳辩心中道:‘这你就错了,我还真是。’ 我,欧阳辩,大宋第一号资本家,第一号好吃懒做想软饭的软饭男,所做的每一个产业,都特么的为了挣钱,你竟然认为我不是言利小人……哈哈哈哈。 司马光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欧阳辩:“……当年的铁头御史欧阳辩,每一份弹劾都会有一个贪官被撤职被贬谪; 嘉佑年间,在所有人都在忧心国无储君之时,季默两次面谏仁宗,终于使仁宗皇帝下定决心; 治平年间,濮仪之议,季默你丝毫不惧去国之危,站在了正义的一边…… 清丈田亩之事,虽然最后……呵呵,韩琦阴险小人,竟然摘了你的果子,着实令人齿冷。 现在季默你不屈不挠,为了天下农户革新支移折变之弊端,又为了农户兴修水利等等事情,谏院自然是一定要支持的!” 欧阳辩露出感激的神色:“大谏果然不愧是国之干城,胸怀天下黎民百姓,实在是黎民之福。” 欧阳辩虽然对司马光范纯仁等人的迂腐不太认可,但对于他们的个人品德还是认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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