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让王安石当政,实是祸国殃民之举啊!” 韩琦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赵顼脸色惨白,双手藏在龙袍下发抖。 韩琦这是在死谏了! 赵顼可以怀疑别人的忠心,但韩琦的忠心却是无法怀疑的。 韩琦从仁宗时代开始,就劝立他的父亲,让曹太皇太后撤帘,后来自己的继位也是韩琦一力拥护,才算是断绝了叔伯们的觊觎,可以这么说,韩琦这个老臣对他们一家算得上大恩大德。 而且韩琦说的也对,他几起几落,几次当宰相,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岁数,还有什么好执着的,除了一点公心,还有什么私欲么? 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 赵顼当真是在怀疑自己了。 赵顼当然不可能真的诛杀王安石,更不可能让韩琦致仕。 所以他好言好语地劝走韩琦。 韩琦也知道,所谓诛杀王安石,不过是一种说法罢了,赵顼当真要杀,他也是要拦着的。 刑不上士大夫,这可是一条铁律。 现在赵顼是没有办法立即做出抉择的,这还需要时间。 所以韩琦走了。 赵顼回到了寝宫,只感觉头痛欲裂,正想好好歇歇,却听说曹太皇太后与高太后联袂而来,赶紧起来请安。 赵顼强忍着头痛给曹太皇太后以及母亲高太后请安,却看到了胞弟岐王赵颢就跟在后面,神情还有些得意。 赵顼忍住头痛和怒火和母亲以及祖母聊天。 说了没几句,曹太皇太后就将话题转到了变法上。 “我听说民间被市易法给害苦了,为什么不取消它呢?” 曹太皇太后说道。 赵顼反对:“这些都是利民的政策,不是要害民的。” 曹太皇太后摇摇头,把矛头一转:“王安石的才能的确是不错,可是抱怨他的人太多了,不如先把他调到外地去,过个一年半载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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