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葫芦隘口至蔺县不过百余里,太阳落山之际,张辽的大军就兵围了蔺县县城。
蔺县县令乃是森豹之兄,森虎,森家盘踞蔺县数十年,与其他世家一般无二,期间巧取豪夺,肆意兼并土地,如今的蔺县,放眼望去,只要是栽种粮食的田地就都是森家的,百姓们皆沦为森家的佃农,一些走得动的百姓已经逃到了杨帆的治下,留下的多是些白发苍苍的老农与其家中子弟,他们不愿背井离乡,只能忍受着森家的剥削,苦苦坚持,只为等到杨家军的到来。
明月初升,蔺县城中,森家府邸,一间奢华的房屋内却传来凄惨的嚎叫。
‘疼,疼死我了!’
‘我怎么看不见了!’
‘大兄,你要为我报仇啊!’
‘老彪子你这混账东西,知道这浓烟如此利害,为何不早早劝我撤军!混账东西,我要杀了你!’
房屋中站着数名衣着华贵的男子与老彪子,而床上则是躺着刚兵败回到蔺县的森豹,此时他的双眼已经敷上药物,用白布包扎起来,但从小娇生惯养的森豹,又怎能忍受得住这裂肤辣眼之痛,只顾在床上胡乱打滚,痛苦嚎叫。
“二弟你放心,为兄会为你报仇的。”
那群人中,其中一位长相与森豹相似的中年男子随即出声说道。
“老彪子,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我二弟为何会这般模样?”
森虎安慰了下森豹后,便带着众人来到书房。
“回家主的话,事情是这样的......”
面对森虎,老彪子噤若寒蝉,连忙把昨夜葫芦口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昨夜,森豹、老彪子等人正在隘口上喝酒聊天,突然间却有一股浓浓的烟雾从葫芦口外飘了进来,起先老彪子还以为是起雾了,他怕张辽趁机攻杀进来,连忙下令士卒升起火堆,点燃火把,可随后待那股浓烟飘到隘口中时,老彪子才发现他错了,这股他认为的浓雾并不是浓雾,而是张辽点燃湿草所产生的浓烟。
作为老军伍的老彪子,当时就面色大变,连忙让森豹撤军,可森豹却是不以为意,葫芦隘口地势狭窄,片刻后便被浓烟所覆盖,将士们伸手不见五指,直到此时,森豹才亲身体会了其中利害,一些体制稍弱的士卒已经濒临死亡,而他森豹则被熏得双眼刺痛,呼吸困难,眼泪更是不要钱一般哗哗的流。
最后还是老彪子当机立断,背起已经不能言语的森豹拔腿就往蔺县跑去,也幸好老彪子果断,再晚片刻的话,森豹恐性命难保。
“老彪子你做的不错,我这二弟平时有些刚愎自用,刚才他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快下去休息吧!”
森虎在听完了老彪子的诉说后,便出言安抚了他一句。
待老彪子走后,森虎身旁的一人担忧的说道:“如今葫芦隘口已失守,张辽大军不日就将抵达蔺县,我城中军旅不过两千人,而且此时已人人带伤,这该如何是好?”
“慌什么!”森虎闻言后眉头一皱,随即低声说道:“如今之计,我们也只能召集佃农,为我们守城,然后派人前往离石县求援。”
“报!”
这时一名士卒慌慌张张的跑到森虎的书房外,高声道:“家主,大事不好了!”
“发生了何事?”
森虎随即把那名士卒唤进了书房,问道。
“张辽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了,如今蔺县城四面皆是张辽军士卒的身影!我们被围了!”
士卒惊慌失措的说道。
“什么?”
“这可如何是好?”
房中其他人皆是一脸骇然,惊叫道。
“慌什么?”森虎一拍身前的案几,吼道:“有我森虎在,天塌不了,按照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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