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鲜卑军早已没了斗志,经过一晚上的厮杀让他们彻底的醒悟过来,到现在他们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头沉睡的雄狮,他们就像是豺狼一般,除了瑟瑟发抖外唯有亡命而逃。
此时所有的鲜卑军将士都在想,一个要塞就折损了一半人马,若真进入到汉地,岂不是要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鲜卑军士气已泄,如今唯有撤退才是上上之选,本来他们都还有一战之力,可潘凤的一万骑军赶到,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看着那群与先前守关的士卒一般的装束,鲜卑士卒皆无斗志。
“退,撤退!”
拓跋原野见不能再战,随即朝四周高声吼道。
十余万鲜卑大军仓皇的退出了鸡鹿塞,向着营盘逃去。
“潘将军,你们终于来了!”
车胄看着赶到跟前的潘凤,心中一直坚持的毅力终于散去,随即笑了一声后便昏倒过去。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潘凤看着堆积如山的尸首,残破不堪的鸡鹿塞,一脸不可置信的喃喃说道。
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战斗,才会打成这幅景象,地上粘稠的血液差点让潘凤的骑军滑到,杨家军的战马远远的就驻足不前,胆战心惊的趴在地上,最后的数十丈距离,皆是潘凤骑军徒步赶至,所有人都被鸡鹿塞的这一幕惨状给惊呆。
一些刚参军的新兵更是直接软倒在地,趴在一旁呕吐不止。
“将军,尸首太多了,怕是有数万,就凭我们很难在鲜卑军发动下一次攻击前修缮鸡鹿塞进驻。”
这时一名战将面色沉重的走到潘凤面前说道。
“潘将军,关外有数十万百姓正在往这边聚集!”
一名军司马从关外跑了进来,说道。
“老人家,你们来此作甚?”
片刻后,百姓们就在鸡鹿塞外相距十余丈的地方驻足等待,这群百姓或拿着农具,或拿着粮食,数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慢悠悠的走到鸡鹿塞内,潘凤很是疑惑,随即问道。
“这位将军,小老儿乃是鸡鹿塞不远处的李家村村老,这些都是附近村子里的百姓,昨晚鸡鹿塞杀声震天,火光耀眼,老朽连忙唤村中小辈前来查看究竟,随后我等才知晓是草原蛮子前来劫掠,正在强攻鸡鹿塞,这不,今一天明,小老儿就召集了附近的百姓一同前来为将军守关!”
当先一名老者先是朝潘凤使了个礼,后款款说道。
“老人家辛苦了!”
潘凤备受感动,随即抱拳说道。
“仗打完了?胜了?车校尉他们呢?打了一夜的仗,想必又渴又累了吧,正好,小老儿我把家中珍藏的美酒全拿出来了,让将士们好好喝个够。”
这位李姓老者随即伸着脖子朝要塞里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绕是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见过这等场面,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到处都是残缺的尸首,李姓老者顿时如鲠在喉,随即难过的问道:“人呢?车校尉他们呢?”
“在那!”
潘凤随即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张担架上的人影,轻声回道。
“只剩他们几个了?数万人呐!”
李姓老者看着重伤昏迷的车胄以及他身旁的十余名浑身沾满鲜血的将士,随即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叹。
鸡鹿塞的车胄部有许多新兵,这些新兵又多是朔方百姓的子弟,此时他们看不见平常那张张熟悉的面孔,便知自家子弟早已埋骨在鸡鹿塞之中,人群中顿时散发出一股悲凉之气。
“将军,鲜卑军仓皇而逃,已全部逃出鸡鹿塞,在关外的军营集结,与我军相距三十里,看他们士气低落,营内惨叫连连,想来昨夜的战斗也是伤亡巨大,今日应该不会再进攻了。”
这时,一名哨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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