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相隔实在太远,刘表光凭扯嗓子喊也叫不住他!且刘表也清楚,不知从多少年前开始,一向老实听话的儿子,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主意越来越多,性子也越发独立,若是强加制止怕是会适得其反。
刘表权衡一番之后,最终服软。
他在雒阳奏请朝廷任刘琦为刺史掾史,吩咐刘琦变卖族中家财,汇集族中愿意随行的兵壮,先行前往荆州替自己探探路。
这一探之下,刘琦就探到了临近襄阳的宜城……
“伯瑜,再往前走,便是宜城辖境了!咱们莫再向前,还是在这里驻扎等候叔父才是!”
刘琦转头看向说话的人,是随他一起来荆州的从兄刘磐。
刘磐乃刘表长兄之子,是山阳刘氏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也是和刘琦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堂兄弟,刘琦这一次在山阳郡替刘表招募兵勇,自然是缺不了这位精通武事的从兄。
至于‘伯瑜’二字,乃是刘琦去年冠礼之时,刘表与族中长辈商议,为他起的表字。
刘琦乃家中长子,伯为长仲为次叔为三季为小,其名为琦,意指美玉,瑜字亦有所指,《礼记·聘义》中有瑕不掩瑜之说,故表字伯瑜。
刘琦将手中的水囊向着刘磐一边抛掷过去,一边道:“来都来了,为何就不能向前了?”
刘磐不愧是武者出身,迅速伸手抓住了刘琦扔来的水囊,仰头‘咕噜噜’的也灌了一口,打了个长嗝道:“咱们是来替叔父探听情报的,也不是来替他上任的,这一路上你我也打听到了不少情报,知晓南郡之地宗贼盛行,少说也有数十家,襄阳、江陵等大县亦是被他们掌控,每家宗贼麾下最少的都有两三百的私兵!这些情报回报给叔父足矣,何必还要进城?”
刘琦见刘磐的面容激动,微笑道:“堂兄不想进城,莫不是听说荆州宗族众多,有些怕了?”
刘磐比刘琦还大上几岁,且一向又以‘刘氏族中最善骑射者’自居,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怕事。
刘磐脸色发红,怒道:“胡说!为兄有甚怕地?只是情报已探得,若是继续深入荆州腹地,万一惹出什么乱子,耽误了叔父的大事,反为不美。”
刘琦笑了笑,走上前去,一把搂住了刘磐的肩膀,就像在后世时,他喝醉的时候与哥们搂脖抱腰一样。
对于刘琦这种亲近方式,刘磐这些年一直不太习惯。
他不自在的扭动了下肩膀,道:“莫要抱吾!”
刘琦笑道:“为什么?你还不习惯?”
“知道还问!”
“没事,多搂几次便习惯了。”
刘磐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年,自己拿他是越来越没招了。
“堂兄,你觉得咱们探听到有用的情报了吗?”
刘磐皱起了眉头,语气颇为不爽。
“如何没用?荆州宗贼林立,各族皆圈养私兵,霸占州县,实乃大患!这岂非情报?”
刘琦叹息道:“问题是,这些事情,父亲若是启程来荆州,一路之上也能打听出来,或许他在雒阳的时候就能知道,荆州遍地宗贼路人皆知,在道上随便找几个农户便可打听的出来……这算哪门子情报?”
刘磐张着嘴巴,来回砸吧着,有心想反驳他两句,但细想象,好像还真就是他说的对。
刘磐沮丧的叹了口气,道:“那汝倒是说说,咱们当探些什么事儿,禀明叔父?”
刘琦不着急回答,只是反问道:“堂兄,你觉得宗族和宗贼,该如何区分?”
刘磐立刻将头仰起来,黝黑的脸庞上充斥着自信。
“这点小事,还能难住为兄?所谓宗族,便是一地望族!而这些望族中,举族为恶者,便是宗贼!”
刘琦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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