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
百姓们被刘琦的话语所感,不知不觉间,场间竟有人有抽泣之声。
刘琦再度环顾四周,高声谈道:“襄阳诸者……皆受苦甚深!”
说罢,再次环抱双手,长长作揖。
短时间的沉默后,百姓们的情绪沸腾了。
“公子!”
“公子!”
“刘氏父子来荆州,我等小民复有生望矣!”
“公子铲除宗贼,还了襄阳清平!”
“张虎和陈生,公子杀的好!”
“……”
刘琦的话,在无形间与襄阳百姓们在心中搭建起了一座细小的桥梁,桥不宽,却可过人。
在襄阳平民心中,别说是刺史公子了,就是在街上随便找一个宗族子弟,也不会这么谦逊的跟他们对话,更莫要说当众罪己了,将本不是自己的责任硬拦在自己身上。
这是何等之大义,何等之大仁,何等之大勇。
在襄阳百姓们的叫声中,刘琦高声道:“从今往后,荆州七郡百姓,不会再受苦,不会再挨饿,有刘氏父子在,便让七郡军民饿有饭吃,冷有衣穿!”
“多谢公子!”
“公子是仁义之士!”
“我等愿拥护刘府君,愿拥护公子!”
刘琦转头对黄忠道:“令三军鼓起声势!”
黄忠向着身后的骑兵一挥手。
便见刘氏骑兵在原地列阵,高声呼喝,汉声直冲云霄。
“汉祚昌隆!”
“汉祚昌隆!”
“汉祚昌隆!”
襄阳城外,军民一同呼喝,彼此见互相带动渲染……
这种场景,即使当年在雒阳校场,蒯越也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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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到他的身边,看着陷入沉思的蒯越,道:“异度先生可还好?”
“……”
“看到这种场景,先生认为,张虎和陈生,该杀还是不该杀。”
蒯越目光复杂地看了刘琦一眼,道:“该杀。”
直到这个时候,他隐约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胸襟中所蕴藏的志气,似是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襄阳一城,南郡一郡,他和蔡瑁都很当回事,但这些在刘琦的眼中似乎并不足够。
想到这里,蒯越心中不由隐隐有些激动了。
数年之前,他孤身入雒阳,将一腔大志付诸于当时与士人结盟的大将军何进,本以为以何进的地位和权势,定可让自己一展胸中抱负,展凌云之志,不负一身才华。
大丈夫生于当世,谁不求留名青史,遗传后世?
但事实证明,他所托非人了。
何进的自负,何进的愚鲁,何进的短见,彻底磨灭了蒯越扬名立万的希望。
在如今的蒯越心中,那位权倾天下的大将军不过是沐猴而冠。
可怜汉家社稷皆付于屠猪儿。
离开雒阳后,蒯越便在无心于天下之事,只是醉心于家族,如何为家族获利。
并不是他不再想一展胸中抱负,只是他自觉天下已无有可相称其才华之主。
既不能展志,那便昌盛其族,又如何?
但是今天,刘琦的举动,隐隐的让蒯越死去的心,又再次活了起来。
“敢问公子之志?”蒯越面色一正,向着刘琦作揖相询。
刘琦微笑道:“开朱门而待宾,扬声名于竹帛,运筹演谋,鞭挞宇内,揽申、商之法术,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忧国家之危败,愍生灵之苦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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