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和刘琦二人一同进了正厅。
落座之后,刘琦问蔡瑁道:“将军今日卓令弟前来接手襄阳防务,不知为何?”
蔡瑁随意道:“例行公事而已。”
刘琦正色地道:“例行公事?襄阳城初定,城中不免有些张虎和陈生遗留的细作余党,城防事关重大,岂可轻易调派换人?”
应对刘琦的质问,蔡瑁很显然也做了一番精心准备。
“正是因为襄阳城防事关重大,所以蔡某仔细思量后,才认为需交付于可信之人,蔡和乃吾亲弟,若将城防委托于他,定可万无一失!”
刘琦眼睛眯起,道:“可黄叙是我的亲信,一样可以委以重任。”
蔡瑁似乎早就预备好了应付的说辞。
“据闻公子来荆州之前,与黄叙并不相识,这短暂的交情,怕是未必可靠。”
刘琦恍然地‘哦’了一声,道:“若如将军所言,那公与蔡和将军,便是刘琦在来荆州之前认识的了?”
“这……蔡某并非这个意思。”
“那将军是什么意思?我的亲信便不可信,将军的亲信就可信了?这是谁给将军定的标准?”
若论辩才,三个蔡瑁绑在一块也不是刘琦的对手,他到底还是硬生生的让刘琦给绕了进去。
蔡瑁恼怒的站起身来,开始用强道:“某乃南郡都尉,南郡各县军务,皆吾一手操持,旁人不可质疑,公子乃是掾使,还是专心管好文事,方为正道!”
“是么?”
刘琦也是不紧不慢地站起身,道:“南郡都尉……呵呵,将军好大的官威,敢问都尉是否还记得?当初你受降张虎被偷袭之时,又是哪个专管文事的掾史,调兵遣将救了都尉的性命,然后又斩杀二贼,夺取襄阳,安定百姓,替将军遮掩过错,定下襄阳大局的?”
“你……”
受降张虎和陈生的失策,是蔡瑁一辈子的痛,这事可谓污点,他一辈子都洗刷不掉了。
蔡瑁一张脸憋得发青,几乎背过气去。
刘琦继续道:“吾闻食骏马肉不饮酒者杀人,可以出死报食马得酒之恩矣,将军出自名门,这般浅显之理,想来应该明白吧?”
刘琦所言的,乃是《史记》中的《说苑·复恩》中的一则典故,意指秦穆公的骏马被不知情的人吃了,秦穆公不但没有杀人,反而给了吃马的人酒食,后来这些吃马之人知恩图报,助秦穆公在战场突围。
如今却被刘琦用来贬斥蔡瑁忘恩负义,连几个食马人都不如。
蔡瑁满面通红,既恼怒又羞愧。
他自己也知道,这事他确实办的极不讲究,身为下属,却暗地谋算上官,意图占据城防以增加自身筹码,偏偏之前他还让上官的儿子救过。
但为家族利益,他却自认为这事无可厚非。
他蔡氏投靠刘表目地为何?不就是要为家族谋取利益么?
从他个人的角度而言,他没错!
蔡瑁咬牙切齿:“公子不必拿话挤兑于某!蔡某身为南郡都尉,执掌襄阳军务,只要是与军务有关,那我做什么都不为过。”
面对蔡瑁再一次的触碰自己的底线,刘琦微微一笑,但眼眸中已经有了几分寒意。
对于蔡家,刘琦本来就没有多少好感,毕竟历史上的刘琦人生就在毁在蔡家之手,而究其原因并非刘琦与蔡氏交恶,不过就是刘琦的弟弟刘琮娶了蔡夫人的侄女这么简单。
就算是蔡家日后支持刘琦又能怎样?一个势力发展到能左右刘表基业传承的家族,刘琦觉得这样的家族没有存在的必要。
刘琦的脑海中泛起了将蔡家致于死地的念头。
不过蔡家现在势力不小,名声颇望,又扶了刘氏执掌荆州,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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