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你莫非是要走阴平道?”
成廉望着张辽这样询问。
整个人都变得郑重起来。
心中刚刚因为张辽让自己帮助他运送战俘回南郑,而产生的一些不愉快,一下子就消失了一个干净。
张辽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个事情。
“文远,你莫非疯了不成?!
这阴平道,一路过去,全都是崇山峻岭。
险峻无比!
说是道路,实际上很多地方,根本就算不得路!
几百里的地方,大多都是荒无人烟。
一路上前去,不要说战斗减员,仅仅是因为失足而死的兵马,都要许多!
而且,但凡西川那里有所察觉,也不需要太多,最多两千兵马,占据着有利地形,就能够你们都给困在里面。
不用进攻,仅仅是饿,也能够将你们给饿死!
这太凶险,根本不适合走!”
成廉显得有些着急的说道。
成廉张辽都是出身并州的人,张辽以前也在吕布麾下当差,成廉之前的时候,与张辽关系还算可以。
之后虽然因为张辽脱离了自己主公,从而导致成廉对张辽心中有着不少的不满。
但这时候,听到张辽说出,他准备走阴平道之后,还是不由的为之感到揪心,开始对张辽劝说。
想要让张辽,打消这个念头。
张辽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这些。”
成廉闻言,有些急了:“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如此冒险?
有皇叔在,有我们这样多的兵马在,剑阁和葭萌关再险要,兵马再多,再坚守不出。
只堂堂正正的去攻打,也终究是能够将其给攻打下来的!
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如今,汉中险关已破,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全锝汉中之地,得到大量粮草。
又有皇叔弄出来的木牛流马在,粮草根本不成问题。
有充足的时间,去攻打剑门关与葭萌关!
按部就班的攻打下去,剑门关和葭萌关必然会被咱们破开!
……”
张辽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对成廉说道:“正面攻打,太费时间,攻打那样的险要关隘,必定是要费上许多兵力。
太过于不划算……
而且,做事情,不能将所有的宝,都给押到一个地方。
正面那里,需要有人去打,同样也需要有人兵行险招。
不然,若是真的正面那里迁延日久,攻打不下来,那事情可就真的不好了!
多从一个地方,进行攻击,就总是多一种成功的可能!”
他顿了顿又说:“而且,皇叔来的时候,就与相国说,最迟到年底,就带着兵马会还。
如今,时间已经到了八月,距离年底还有四个月。
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倘若事情哪里出现了一些变化,导致皇叔没有在年关之前,带领得胜之师从益州返回长安,岂不是落了皇叔威名?”
口中这样说着,张辽又深深遥遥指了指西川的位置:“成兄莫非觉得,这刘焉就只会让手下兵马死守两处关隘,而没有其余的一些动作,来应对此事吗?”
“文远什么意思?莫非这刘焉还会让兵马悄然出关,或者是从别的什么地方出来,攻打我们不成?
如此最好,离开了险关,这些西川兵马,什么都不是!”
张辽微微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
而是益州之外的地方。
比如荆州刘表,比如济北相鲍信、袁绍袁本初,南阳太守袁术,比如陶谦,比如公孙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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