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迤逦而行,总算是拖沓到了京师雒阳。
雒阳是河洛文化的发祥地、儒学的奠基地、道学的产生地、佛学的首传地、玄学的形成地、理学的渊源地。也是是华夏文明和中华民族的主要发源地。是东汉、曹魏、西晋、北魏及隋唐时期丝绸之路的东方。
那京师雄城,自有一股厚重而凌然的气息!
众人望着高大巍峨的京师城墙,不由自主地心生敬仰。
临近雒阳之时,负责押送的总管辛夷就请文呈孙坚等人下了豪华“槛车”,各自戴上细细的脚镣、粗的吓人的手镣,一步一挪地走向西边的徽安门。
徽安门由城门楼、瓮城、箭楼、吊桥、护城河组成。其城垣高厚,月城雄阔,城门叠关,上干浮云,气势磅礴。
“果然是京师啊!”
黎昆与钱封二人仰望高大厚重的城门,啧啧有声赞叹道:“这的多少棵千年古树,才能做成这道城门?”
“哎呀,那城门上面的铁钉,恐怕咱雷公山铁矿,恐怕得一个月才能做出来吧?”
钱封感慨不已:“普通黎庶百姓人家,数百户都凑不起这些铁器!一道城门上,就用了如此之多的铁钉、铁索,可真是奢遮!”
黎昆侧脸对钱封讥笑道:“亏得你还是掌管雷公山铁矿的总管。就这万把斤铁器,咱雷公山用不了十天便做出来了!那还是精钢才成。若是用这种熟铁,五日可得!”
钱封挠头讪笑:“文指挥使派人接管了铁矿的生产,那些个年青后生们,都是能干活、还会算账的读书人。自打那些后生来了以后,我便当了个甩手掌柜,我哪知道如今铁矿上的产量?”
二人正对着心仪已久的雒阳各自感慨之时,一阵挂锅底也似的声音钻入众人的耳朵里:“哟,这不是昔日威风八面的黄埔将军么?今日怎地戴上镣铐、穿上布衣了呢?咱家府上劫掠的数百件锦袍,黄埔将军为何不捡一件穿上?也好过这黎庶穿的麻衣短裾啊。”
皇埔嵩朝着那宦官冷哼一声道:“猴子穿上侯爷的冠戴,不过是沐猴而冠罢了!如伶人穿官袍,徒增笑尔。”
原来,中常侍宋典,早已穿戴着天子敕封的侯爷冠盖,等在徽安门洞里。如今一见不肯给自己送礼的皇埔嵩,岂能轻易放过奚落他的良机?
只见宋典昂首挺胸,华丽的侯爷冠戴熠熠生辉,开口讥笑道:“黄埔将军,咱家虽说是天子家奴,可咱家承蒙天子厚爱,忝为乡侯。天子他老人家何等圣明,自是体恤咱家忠心耿耿、尽心于国事!方才赐予咱家此等殊荣。不知自诩为国事恪尽职守的黄埔将军,又有何建树啊?”
皇埔嵩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那一副小人得志模样的宋典。
就在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黄埔将军为国征战沙场,杀了万千作乱的羌人,战功赫赫劳苦功高。黄埔将军乃是我等之楷模,还望宋常侍莫要出言羞辱为是。”
文呈孙坚闻声看过去,却见一名身高七尺余、细眼短鬓的年青士子,正站在城门洞里,对着皇埔嵩行子侄礼。
皇埔嵩一见此人,脸上便露出一丝笑意,趋步上前扶起那人道:“哈哈哈,我当是谁,竟然不惧污泥溅身?却是曹孟德曹议郎啊,某与汝父相交多年,如今某又是戴罪之身,贤侄无需多礼。”
用五色棒杖毙蹇硕叔父的曹吉利?
孙坚不禁多看了那人一眼。
而文呈则盯着曹操身旁的一位锦衣少年,向辛夷打探那人的名姓。
“那是曹阿瞒族侄,曹洪。”
辛夷低声对文呈道:“此少年俊杰,现如今在缑氏山求学。此人与鲁恭王之后、益州刺史刘焉刘使君之子刘璋相交甚厚。文君若是想在仕途上有所进益,应当交好此人,便可搭上刘使君这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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