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然后习惯性的默诵起了九九乘法表。
才临近五更,齐誉就警醒了,或许心里有事的人都睡不安稳吧。当翻身去看时,却发现柳荃早已起床。
洗漱后,就开始整理起随身带的包袱,如铅笔直尺之类的都要带上。
走到院子里,却见厨屋里面烟雾缭绕,空气里还有一股香气飘来。
娘子特地为自己做下了早饭,一大碗的面条外加两个鸡蛋。
“天寒地冻的,你又是一大早的出远门,热汤热水吃下去会暖和一些。别愣着了,趁热赶紧吃吧。”柳荃催道。
“娘子待我真好……”感激了一阵儿,齐誉就大口大口地扒了起来。
吃过饭后,便背起了包袱和娘子做别,远路需早行,不能耽搁。
临行前,齐誉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瞒着着母亲,她若是问,就说自己到镇上的书肆去了,柳荃对此也应了。
主要是怕老娘担心,在她的眼里,县城已经算是一个比较远的地方了。
一路上还算顺利,原主曾参加过数次县试,路途上还算熟悉,清晨刚过就走到了蓝山县的县城。
这本是个偏僻的小城,但随着近几年人口的不断增多,商业也渐渐旺了起来。路两边店铺林立,小巷里也有货郎穿梭,没有一点萧条感。
娘子说要先去二舅家,而且还不能空着手去。于是就买了些果脯,又割了些肉,拼凑了一份像样的礼物。
二舅周大水,还算是个有点传奇的小人物,他年轻时曾做过强盗,耽误了读书入士。后来遭遇官府的围剿,是原主的父亲齐三多替他揽了罪名,这才活下命来。也是基于这层恩情,周氏才嫁到了齐家。
周二舅行事颇有手段,后面利用银子漂白了身份,又在衙门里钻营谋了个小吏,一举翻身变成了白道上的人。
之后没多久,他又运作把齐三多的案子翻成错案,结论是无罪释放。原主因此才有了科举的资格,如果:“哦,原来是阿瞒到了呀,真是稀客。”
稀客这词真是惹得耳热。
齐誉一脸汗颜,急忙陪笑:“以前是外甥不懂事,所以才失了礼仪,还望舅母多多包涵,我这次来也是顺便赔礼的。”
曹氏眼睛一瞥,却见他提得礼包颇有份量,脸色才好看了些:“听说你浪子回头,转了性子,变得知书达理了,看来还真是不假。嗯,你先在屋里坐会儿,你二舅也快下衙了。”
果然被舅母说中了,齐誉前脚才刚刚坐下,周大水后脚就回到了家。
周二舅看了看墙角的礼物,心里很欣慰,脸面上却略带责备地说:“来舅舅家还见外?花这些个冤枉钱,还不如多孝敬孝敬你娘。”
“舅舅教训的是,以前外甥胡闹,如今迷途知返专心读书了。”齐誉苦笑着,陪是的话还得继续说,没办法,谁让原主把人际关系都搞砸了呢!
周大水露出了微笑:“你能这样想已经算是有长进了。”而后又道,:“那棺材的事已经被刑房的同僚给压住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齐誉连忙致谢:“有劳舅舅费心了。”
擅使杀威棒服人的刑房人,有什么事压不住?
“你今天一大早来,是有什么急事吗?”周大水看了一眼他鞋上的泥浆后,问道。
“我听说知县庾大人正在悬赏求画,所以就想去碰一碰运气。”说罢,齐誉就掏出了身上的举荐信。
周大水简单阅过,道:“你什么时候学了丹青?”
“最近闲暇时学的,不过不是传统的丹青,而是西洋画的一种。”齐誉说道。
“外国画?我还真没见过,对于摘赏,你有几成把握?”
“把握?我也没底……”
这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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