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江山?
那不是自己之前作过的一幅画吗?
但是,当时的落款用的是笔名呀,这位老先生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孟岚山呵呵道:“你不必紧张,其实老夫很欣赏你的画技,邀你到此并无恶意。”
齐誉这才放松了一些,重新挂上了笑容。
“呵呵,年前时在赵知府的寿宴上,曾见庾海赠了一幅《虎啸图》作为贺仪,老夫酷爱丹青,见到第一眼时就喜欢上了,于是就厚着颜面夺人所爱给讹过来了。”
齐誉一怔,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的那幅素描居然这样转来转去,最后却落到了孟岚山的手里。
可是,他又是怎么猜到自己身份的呢?
“晚辈胡乱涂鸦,让先生见笑了。”
“不然,你的画风独树一帜,与传统画技截然不同,确实不凡。只可惜那幅画固色不佳,时间一久就变模糊了。”
铅笔不是彩墨,很容易褪色,这也是自己之前所担心的。
没想到真的发生了。
孟岚山捋须而笑:“之前时,我很想知道那幅《虎啸图》是谁做的,于是就在元宵节时去了一趟蓝山县,也恰好碰到了一场拍卖会。会上有两幅画,一幅为《仕女图》,一幅叫做《一统江山》,老夫第一眼就认出这两幅和虎啸图出自同一人之手,于是我就拍下来了。然后我就顺着打听,就探到你的家门上了。……你就是那位兴言先生,是也不是?”
齐誉被问得发懵,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素描和彩绘竟然落入到同一人之手。
“回先生,我是因为怕画得不好而被唾骂,所以才采用的笔名,我一介白身,怎敢以先生二字自居?”
“我也没有想到,在绘画上有如此造诣的人,竟然会是一介白身。”孟岚山语气突然一凝,威严又冰冷地哼道:“齐誉!你可知罪?”
汗!怎么突然翻脸了?
齐誉大骇,流着冷汗急忙拜道:“啊……晚辈实不知哪里得罪了先生,如果有,也是无心之失,还望文竹先生息怒。”
“呵呵,现在知道害怕了?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孟岚山双目如电,一脸威严。
“大人明鉴,齐誉绝无冒犯之心,实不知哪里做错了什么……”
“先起来吧!”孟岚山收起了气势,又重新挂上了和蔼。
齐誉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小心谨慎地回到了座位上,背上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你那幅《侍女图》也就罢了,可那幅《一统江山》却有大问题!一统江山这种名称也是你能起的吗?这句话除了九五之尊之外,谁敢妄自乱写?你竟然还敢画出来!若真碰上个过度解读的人,你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原来如此!
自己都已经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没想到还是撞到了枪口上。还有就是,本以为自己糅合的原主的记忆,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时代,实际却自以为是了。
另外,后世残留的思想在当下绝不能乱用,否则很有可能自己作死。
“那幅画……”
“已经被老夫烧掉了。”
烧了?
听明白了,这是文竹先生刻意在保护自己。
齐誉再拜:“多谢先生救我!”
孟岚山虚手一托:“起来说话!”而后,他又道:“我帮你是因为惜你这个才,也算是想和你落个缘分。此次邀你过来呢,是有事相求。”
齐誉忙道:“先生尽管差遣,只要是齐誉能够办到的,一定在所不辞。”
“老夫想请你帮我作幅画。”
又是作画?
这可是……要命的买卖。
齐誉连连摇头:“经此一事,学生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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