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
齐大郎现在就是这样的。
虽说柳荃现身怀六甲,但她还是很喜欢房里的温馨。齐誉更是轻抚着妻子的肚子,眯着眼睛徜徉在美好的未来里。
齐誉童心大起,禁不住说出了他和殷俊住对门的事,还很得意地提了提挑灯夜读的事。
“你是故意不熄灯的?”柳荃嗔了相公一眼,道。
“呵呵……呃,还有比这更可笑的呢!你是没见啊,那厮洗衣服的样子比在沙场上杀敌还有狠劲呢,那大棒槌抡得呼呼生风……”一边说着,齐誉还一边模仿起了动作。
柳荃一叹:“他家境好,估计是没干过这些粗活的”
“没干过?所以才要学嘛。”齐誉呵呵一笑,想了想,又一脸严肃地问道:“娘子,我心里一直都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柳荃眼睛闪闪,笑道:“莫非又是关于殷俊的事?”
见被戳破了心思,齐誉只得尴尬地点了点头。
“也罢,那你问?”
“嗯,我记得你曾说过,柳家欠着殷家一个人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柳家和殷家算不上是门当户对,你们的婚约当初又是怎么促成的呢?”
“你呀,还是抓着这事不放。”柳荃睨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记得,我是因为一件小事才去了他家,而当时,恰巧碰到了一个相面先生,他说我一生富贵,有诰命夫人的命。一旁的殷老爷一听这话,就动起了说媒的心思。”
诰命夫人?这意味着什么?
也就是说,柳荃以后的夫君会是五品以上的大官,这是典型的旺夫命啊!
殷老爷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妙义。重点是,他很信这个!
谁家娶了她,那命里不就……?
咳咳!
齐誉很满足地笑了,即使有这种好事,现在也是我齐大郎的了!
顿了顿,柳荃又道:“其实,殷俊的母亲老早就不看好这门亲事,所以当柳家提出退婚时,她想都不想就很答应了。同时,她还允诺在当时柳家族人的一件案子上帮一把,寓意就是做个了断。不过,这对于柳家来说,确实是份恩情。”
很明显,殷母的意思是,想用一份恩情来作为断亲的条件,之前的关系一笔勾销。
但是,柳荃却有些感恩,她记住了。
这也难怪在殷俊入狱时,她说了那句能帮衬则帮衬的话。
得知了这些之后,齐誉感觉更释然了。
娘子对事不对人,和那白面首确实没什么……心里头仅存的那一抹绿波,倏然被抚平了。
齐誉爽朗一笑:“其实,我这人还是很大度的。只不过,心里有点小小的好奇,对娘子却无半点地揣度之意。”
柳荃一笑,在他腋下扭了一把:“就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还能瞒得住我?”
好……
月落乌啼霜满天,而冬天,也确实是夜长梦多的时节。
夜半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喊打喊杀的。
齐誉猛然坐起身来,凝耳细听了一会:啊!这不是梦啊!
坏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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