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自己仍是一身戎装,紫薇人皇枪和轩辕剑,平静的躺在地上,而自己的手,则放在一个光滑温润之处。
任毅抬头一看,竟然是个体若凝脂的美人,手不禁一抖。
然而任毅定睛一瞧,不过是个玉美人罢了。这个玉美人栩栩如生,不知是哪个雕刻大家的鬼斧神工。
玉美人的脚下有个软软的蒲团,任毅随手拿起蒲团,百无聊赖的玩耍了起来。
当啷。
任毅一个懒驴打滚,大枪一横,就挡住了暗中袭来的冷剑。
任毅一个鲤鱼打挺,挽了个枪花。
为首的是一个长须老者和一个中年道姑,率男女弟子数十人,紧紧的围住了任毅。
“哪里来的狂徒!”只见中年道姑身旁一个看起来一个十分秀气的青年女弟子喝道,“敢擅闯无量剑宫!”
“原来这里叫无量剑宫啊,”任毅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这个玉美人手感真不错,造的也挺逼真的。”
“狂徒找死!”女弟子气急,没等师父发话,但见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直取任毅咽喉。
任毅不慌不忙,手就着女弟子进攻的方向,一招揽雀尾,女弟子被崩出数丈远,重重跌落在地。
“光佩!”众人关切的围了上去。
女弟子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赧颜道:“光佩学艺不精,给师父丢脸了。”
“少侠武功高绝,还请少侠明示,不要戏耍我等。”中年道姑上前一步,道。
“我也是无意间来到此地的,”任毅道,“你们一上来就要打要杀的,我自然得出手。”
“少侠可知这玉女于我派有何意义?”中年道姑道。
“吾不知,”任毅道,“吾只知玉女巧夺天工,温温华润,回眸似生,实令人想入非非也。”
“竖子!”中年道姑骂道,“你敢亵渎玉女!我和你拼了!”
“你的武功也很稀松平常吗,”任毅一掌把中年道姑震倒在地,道,“也就比那个女弟子强点。”
“师父啊!”中年道姑哀嚎一声,“辛双清学艺不精,使玉女被辱,双清唯有以死谢罪!”说完,就要横剑自刎。
电光火石之间,任毅用长枪挑飞了辛双清的剑。
辛双清恨恨的坐在地上,道:“汝这是何意!”
“汝武功卓绝,又何必如此辱我!”
这时,在人群最下首的那个青衣少年却不合时宜的,在辛双清被任毅一掌击飞时嗤的一声笑。
长须老者心想:“他就算是你马五德的弟子,敢如此下我无量剑宗的面子,就算不是寻常宾客,老夫也绝不与他善罢甘休。此狂徒剑湖宫中如此讥笑‘无量剑’东宗的武功,若不教他端断手断脚,老夫颜面何存?”
长须老道当下冷笑一声,说道:“请教段兄大号如何称呼,是那一位高人的门下,竟如此小觑我无量剑宗?”
那姓段青年微笑道:“在下单名一誉字,从来没学过甚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她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长须老道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气,道:“那有甚么好笑?”
段誉轻摇手中折扇,轻描淡写的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甚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在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她是个三岁娃娃,那又作别论。”
长须老道闻言,勃然大怒道:“姓段的辱人太甚!如此,请吧!”
老道旁边的中年汉子巴不得师父有这句话,当下抽出长剑,往场中一站,倒转剑柄,拱手向段誉道:“姓段的,来!”
段誉道:“很好,你练罢,我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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