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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世界已属多余?岩峰也不再,他所需要的根本不是一个能够辅助他日常工作的抄写员助手,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满足他异常取向的泄欲工具,而皮肤白皙、满头黑发而充满异国风情的少年苏克鲁斯自然成为了他爱不忍释的偶然——这成为了他更愿意带着苏克鲁斯出入各种场所的原因,即使在那晚之后苏克鲁斯明显的表现出了自己的颓废和悲伤并懈怠了抄写员的工作,沃伦也不多作置评,仅只是随它去罢的态度,依然在每个月的月初和下旬按时差人将苏克鲁斯的薪俸放进他的房间:一个格兰特银币,三个库苏铜币和七个塞尼铁钱。想来,那就是他占有苏克鲁斯年轻的身体的全部代价了,对他而言,这个价钱可以说得上是非常公道,而他的内心也清楚,苏克鲁斯无处可去。

    王弟伊萨克·拉罗斯总是在宴会时坐在国王的右侧——那本是首相的位置,但是自从两个月之前首相因为在一项无关紧要的王国决策上对国王提出了一些无伤大雅的不同意见之后,他就被国王下令卸掉了一条腿,从此和他在王座右边的宴会座位再也无缘。而伊萨克·拉罗斯——拉罗斯家族分家的幼子,洛瓦拉的伯爵,东奥弥尔王国新任财政大臣在此之后就神奇的坐在了那个位置上。西德尼并不信任自己的表弟伊萨克,苏克鲁斯是看得出来的,即使在宴会厅的最外侧,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年轻的王弟望向自己兄长时眼神里的不信任。清河城的人们都说王弟在回归之后绝活不过两个月,他们甚至并不相信王弟敢于在被芬里尔帝国释放之后还能回到自己的故乡,但伊萨克却就这样成功的在那个座位上坐过了整个盛夏和奥弥尔不长不短的秋季。

    帕梅拉的板车声近了,苏克鲁斯再次望向窗外,就像他之前的几个小时里经常做的那样——他又看到了自己记忆中的黑色秀发和帕梅拉那张略微长着点儿雀斑的脸,却再没有勇气向他挥手致意。帕梅拉如往常一般望向角楼三楼处的抄写室窗口,寻找那个在窗前抄写古籍的少年,想要向他打声招呼,却一无所获。帕梅拉困惑的摇了摇头,推着板车,就这样随着渐行渐远的拖沓脚步离开了角楼。

    而坐在他像是一个拿着雕刻凿锤的工匠,把这些常人不会注意到的细节统统刻进自己的脑海。训练场的栅栏略有缺损,或许可以成为逃生的便捷通道;军械库的钥匙除了门口的守卫之外,年老的打更人手里也有一把副本,也许有机会用得上;每当门楼的守卫岗遇到队长恰科斯值班时,这个东奥弥尔山民就会带上一袋子酒,趁着站岗的空儿喝两口,或许可以在他的酒里放些尖酸枣睡眠药剂。

    该死,睡眠药剂。苏克鲁斯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都是因为伊斯特万的睡眠药剂。

    “该走了,苏克鲁斯。”

    沃伦修长的手指敲击门框时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对此时的苏克鲁斯而言,沃伦温文儒雅的腔调在他耳中无异于马戏团小丑发出的悲鸣,而那响声更类似于冥王哈迪斯为他敲响的丧钟。

    该走了啊,苏克鲁斯。他这么想着,有气无力的从地上站起。

    “你今天也抽了不少烟呢。”沃伦看了看地上散落着的纸卷烟烟头,意味深长的看着苏克鲁斯,“虽然我没有权利对你薪俸的使用途径指手画脚,但少抽点烟总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年轻人不应该过分沉溺于烟酒。”

    “啊,知道了。”不应当沉溺于烟酒?你却沉溺于我的谷道。苏克鲁斯阴沉的想着,和沃伦离开了角楼。他感觉自己作为同在清河城生存的活物而言还不如门楼守卫养的那只大黄狗,至少那条狗不会被人以那般猥亵的姿势所爱抚和侵犯,对消极情绪的感知能力也比人类更来得弱些。如果说这是苏克鲁斯成长的代价,这代价未免过于高昂了些——那不是苏克鲁斯所追寻的命运。

    如同游魂一般,苏克鲁斯拖沓着脚步在城堡庭院中行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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