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不可任大事也!” 骂罢,亦纵声大笑。 笑闹了一阵,两人心中都隐隐有些怀念,偕肩作战的日子。 毕竟,那时在牂牁郡,他们也是如此做谑彼此嗤笑。 亦不可免,谈及了尚在成都任职门下督的句扶。 就是闲话叙了一阵,柳隐不由感慨了句,“子瑾与孝兴,皆年少于我,却专美于前矣!惭愧!昔日蹉跎岁月,今悔之亦晚矣!” 喔~~~ 闻言,郑璞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所幸,柳隐亦非悲秋伤春之人。 感慨罢,又慨然作态,“不过,北伐未始,我他日功勋,未必不能与子瑾比肩!子瑾可莫自矜,哈哈哈~~~~” “此言正是!” 郑璞亦笑,掷地有声,“以休然兄之才,他日封侯拜将,易如反掌耳!” “过矣!过矣!” 连连摆手,柳隐摇头谦逊。 待收起笑颜,柳隐略作思绪,便凝眸而视,轻声道,“子瑾,你我性情相契,亦可性命相托。有一事乃家中托我问之,如若有冒犯,还望子瑾莫介意。” “休然兄言重矣!” 当即,郑璞肃容以对,“兄有言径直问之,我焉能归罪?” “善。” 颔首而赞,柳隐不再客套,“不知子瑾家中,可为你寻得良配否?” 咦? 倏然睁大眸,郑璞试声道,“休然兄之意,莫非是.......” “然也。” 柳隐颔首,又苦笑了几声,才轻声叙来缘由。 巴蜀自古闭塞,豪族历来以姻亲之家来保障同气连枝。 成都柳家,见什邡郑家此些年家声大盛,又以郑璞得丞相诸葛亮器异,授于别督之职。便想着让柳隐问一声,两家可否联姻而休戚与共。 虽功利了些,却也是世俗常情吧。 尤其是,成都柳家的门第,要比什邡郑家高多了。 郑璞听罢,不由哑然。 他倏然发现,于不知觉中,自身竟已得入巴蜀顶级豪族之眼矣。 亦没有作虚言,径直告知,“实不相瞒,休然兄,我家中虽未为我寻姻亲之家。然而,我亲事已不可自主矣!” 话落,便将丞相声称为自己择妻之事,细细说了一番。 柳隐知缘由后,张口结舌。 他虽知,郑璞备受丞相器异。 但委实无法想象,朝廷咸无巨细尽决之的丞相,竟为郑璞择妻邪? 举今巴蜀之地,孰人由此殊荣邪?! 少顷,愣愣呆滞的柳隐,终于回过来了神,口气犹有不信。 “不想,子瑾竟得丞相器异如斯矣!” “呵~~~~” 露齿一笑,郑璞摊了摊手。 暗地里亦于瞬息间,心念百碾。 最终,还是将与天子刘禅同出游,以及如今天子一月一书信来询他诸多巨细之事等,不叙出于口。 唉,还是另寻时机为上。 是夜,再无话。 再度行军于途,柳隐又随行了数日,直至将入南郑县地界,方作别而去。 只不过, 少时后,便有约莫二十余骑,驰骋而来。 前方引路的白马氐,眺望少许,便驰马来寻郑璞,“督军,乃魏将军至。” 我未去拜见,他竟自来了? 心中颇不解的郑璞,连忙大步向前而迎。 魏延年约四旬,身长近八尺,颇雄壮,鬓发已有点点染霜白。或是久督战一方的干系,眉目间威势颇重。 且,行事一如传闻中的桀骜。 郑璞越众而前,他却兀自端坐于马背上,睥眼而视之。 见状,郑璞心有不喜,亦淡了攀谈之心,依礼而言,“玄武督军郑璞,见过镇北将军。” “你便是郑子瑾?” 微微挑眉,魏延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扯了一丝笑意,“呵,景谷道之战,倒是不辱我大汉之军威。” 言罢,挥了挥马鞭。 他身后一骑立即下马,双手捧来一诏书与郑璞。 原来朝廷对阴平之战录功了。 乃是让郑璞将俘虏交与马谡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