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凄然而言,“陛下,佥有一事上奏,还请陛下屏退左右。佥知此举不谙朝廷法度,然若陛下准之,佥言罢愿受五马分尸之责!”
此言方落,天子刘禅大愕。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傅佥竟会如此请言。
毕竟,傅佥乃忠烈之后,少小长于宫禁中且尚未被授职。
依常理而言,朝臣以及在陇右的军中诸将,都不会苛待于他,又能有何事好委屈的?
且还是请屏退左右后方可奏?
略略作思吟,天子刘禅没有让傅佥起身,而是敛容沉声而问,“公渊且先言之,所为何事?”
傅佥稽首于雪地上,“禀陛下,佥乃是为师不平耳!”
为郑卿不平?
莫非乃是郑卿今得封邑而遭人嫉邪?
亦或者是,因郑卿乃是益州士人,是故被其他人所欺凌?
然而,有相父在陇右,又有何人胆敢放肆!
将手放在已然茂盛的胡须上,天子刘禅默默的注视了傅佥少许,便冲着周边护卫的甲士及服侍宫人摆了摆手。
“唯!”
诸人皆躬身领命,步往远处而候。
“起身吧。”
天子刘禅淡淡的开口,“此处之言不传四耳之外,公渊且言之。”
“唯!”
得言,傅佥却没有起身,而是顿首而拜,音容皆怆然,“禀陛下,佥师讨虏将军,任事以来,筹画策算,随军南征北讨,咸有功劳。萧关道之战,佥师帅厉士卒,心怀死志欲杀身报国,乃我大汉忠烈之士也!然今因战损容,竟有恶贼讥之,以‘疤’加佥师名讳号之,嘲讽于陇右及汉中各部军中!佥委实意难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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