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还常常遣军协助郑璞查探敌情。
不仅是因为尽忠职守以及雷厉风行的性情,更因为他心中隐隐有所期待。
他乃军中老人了!
资历与能力等等各方面,皆不比高翔与马岱等人差。
但如今高翔为镇西将军、马岱为征北将军,他的职位前缀却依旧是“安西”。
其中缘由,不是丞相偏允,乃是他的时运不济。
军中升迁,唯有军功。
而他逢大战时,不是驻守就是在赶赴支援的路途上,没有赶上战获的军功.......
此番扼守在抗逆魏的第一线,他也想与郑璞齐心协力积累战功,让自己的官职再提一提。
不为虚荣,亦不为争权,更不是贪图那点俸禄。
军中男儿,就得争这口气!
再者,他年纪也不小了。
古往今来,随军而征,鲜少有高寿者。
戎马数十年,孰人身上没有点伤病隐疾什么的?
他早就看淡了生死,也想着给自己争取个好听点的身后名。
对此,郑璞并不知道。
他仅是带着对陈式忠厚的感激,悉心巡视着所辖的防区。
落下营寨之地,依旧是昔日他与马谡共守之处,蜑獽与玄武两部别开落营,相互呼应呈掎角之势。
唯有的不同,便是物是人非。
譬如最初的玄武军士卒,绝大多数都埋骨于此山道河谷中。
心中略带感伤的郑璞,与张苞驻马在山道缓坡上,极目远眺着泾水支流蜿蜒入萧关的谷道,看着关隘上方那杆绣着“魏”字的军旗,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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