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朕知道了,勋戚一脉的情况,李卿讲解的十分清楚,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来不及去想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李贤立刻竖起耳朵。 “既然如今北征一脉的勋戚,由英国公府做后盾,宁阳侯陈懋出面理事,那么相对应的,其他两脉应该也有主事之人,分别是哪两家?” 这次李贤倒是没怎么犹豫,开口道。 “陛下容禀,三脉主事之人,本对应我朝三位公爵,北征一脉归于英国公府,燕王府一脉归于成国公府,靖难一脉归于定国公府。” “但是如今,三府都暂无人能挑起大梁,故而北征一脉,是陈懋在台前理事,靖难一脉则是老臣和成安侯郭晟,至于燕王府一脉……” 李贤苦笑一声,道。 “不敢欺瞒陛下,因成国公之位迟迟未定,燕王府一脉勋戚人心浮动,渐有归于宁阳侯之念。” 闻言,朱祁钰皱眉问道。 “怎会如此?即便成国公之位朝廷未有定论,但是燕王府一脉,就选不出一个可以做主的人吗?” 成国公朱勇,是在土木一役当中战死的。 但是因为他打了败仗,所以朝廷对于成国公爵位的袭封,一直有所争论。 很多朝臣都认为土木一役的战败,和朱勇在鹞儿岭一战的大败,有很大关系。 所以主张应该罢去成国公的爵位,至少也要降等袭封。 但是因为大战在即,这件事情就被一直搁置了下来。 却不曾想,会出现这种后果。 李贤幽幽的叹了口气,道。 “陛下有所不知,燕王府一脉,除成国公外,本还有四位侯爵。” “但是前些年,金乡侯王真和保定侯孟瑛因罪被夺爵。” “泰宁候陈瀛战死土木,崇安侯谭璟两个月前刚刚逝世,两家的主事人,俱是刚刚袭封的半大孩子,没人能做得了主。” “剩下的伯爵倒是还有七八位,但是战功,威望皆不足,故而燕王府一脉,的确因此一役,变得群龙无首。” 朱祁钰想起来了。 泰宁侯陈瀛,襄城伯李珍,遂安伯陈埙,这几个人,均是土木一役之前,主掌五军都督府的都督。 也全都是燕王府一系的勋戚,但是如今,都战死在土木了。 怪不得,土木一役之后,被推上来的,是份属靖难降将一脉的成安侯郭晟和忻城伯赵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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