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惜薪司的过错,说什么克扣宫中薪炭,以权谋私。
都不知道是什么年月的事情了,还拿来弹劾。
朱祁钰也是一笑,道。
“东厂说到底,不在朝廷之中,里头的人也不是朝廷命官,舒良对他们手段再狠辣,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朝廷弹劾,终究还是有些忌讳的,东厂和锦衣卫的内务,还不是他们能干预的。”
“所以要弹劾,也就自然只能去寻他以前的错处。”
说着,朱祁钰正色起来,道。
“这也是朕要跟你说的,舒良如今骤然被提拔,在东厂行事又如此张扬,这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
“加上,他如今又立功心切,难免会被人抓住错处,你对他有恩,寻个机会,尽快提点他一番,莫要真的闹出什么事端。”
有前世的经验,朱祁钰知道,舒良本是个谨慎的人。
但是如今,可能是骤居高位,有些失分寸,若是他不能很快调整过来。
那么少不得,朱祁钰要让他回后宫当中,冷静一段时日。
不然的话,以他现在的状态,闹出事端,怕是朱祁钰也未必保得住他。
成敬心头有些感动。
他终于明白,天子为何要跟他说这么多的话。
宫里头的宦官,虽然看着风光,但是实际上,不过是天子家奴而已。
天子用得着的时候,风光无限,但是天子用不着的时候,打发守陵都是恩赏。
东厂提督,说白了就是替天子干脏活的。
大多数时候,活干完了,朝臣也得罪够了,被丢出去平息众怒,是常有的事。
但是天子跟他解释的如此仔细,显然是不希望,舒良真的成为朝臣的众矢之的。
这份心意,让成敬心中很是感念。
重重的点了点头,成敬道。
“皇爷放心,内臣今日回去,就去找舒良,定将皇爷的一番爱护,都叫他知晓。”
朱祁钰放下心来,将此事暂且搁下,拿起手边的茶盏,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随后,伸手翻了翻成敬刚送过来的奏疏,开口问道。
“内阁今日送来的奏本里头,可有什么紧要的事?”
这一世,除了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之外,朱祁钰也习惯着,不再那么“勤政”。
底下送上来的奏本,经过内阁的“票拟”之后,他都会让成敬再过一遍,按照事情的紧急重要程度,相互排个序。
优先挑拣着重要的事情,先来处理。
按说,这件事情,本该内阁来做。
但是内阁如今只有陈循,高谷两人,忙票拟都忙不过来,也就先让成敬来做了。
成敬上前,从一堆奏事当中,挑了几份,先放到朱祁钰的面前,道。
“除了日常的事务之外,今天的奏疏里头,倒是有几件事情,需要皇爷先过目。”
成敬边说,朱祁钰边拿起奏疏浏览起来。
“一是关于瓦剌一战当中,文臣的封赏升迁问题,吏部已经拟了一份名单,但是这里头,有两个人的品阶太高,需要皇爷您亲自来定。”
“这几个人,分别是指挥紫荆一战的王文,以及随同游说脱脱不花的王翱。”
朱祁钰点头,问道。
“吏部给他们拟定的封赏,是什么?”
成敬答道。
“吏部议,王文老大人临危受命,游说脱脱不花退军,其后奉命提督紫荆军务,不受也先诡计所扰,力保紫荆,指挥击退也先大军,此战当属首功。”
“故升品一级,授从一品光禄大夫,授文勋为从一品柱国,追授其父及祖父为正一品特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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