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手叫好的淮扬菜,据说是比宫里的御厨也不遑多让。
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也时常在此宴饮,醉仙楼的隔壁,就是著名的勾栏胡同,繁华的很。
正因于此,醉仙楼被鸿胪寺长期包下了几个包间,当做接待重要来宾的地方。
店里的小厮也认人,眼瞧着鸿胪寺的寺卿大人亲至,自是殷勤得很。
哪怕在这等中午,最是繁忙的时候,见几位老大人一到,立刻领着他们到了几个清雅的包间当中。
作为身份地位最高的人,胡濙,杨善和舒良三人,自然是在同一个包间内,其他的官员,分到了另外两处。
不得不说,醉仙楼这么大的名气,的确是有手艺的,一道道精美的菜式很快送了上来。
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个时候,说不得要去隔壁的勾栏胡同,找两个唱曲的助兴。
但是这回,因为有舒良在,杨善很明智的没有做这种得罪人的事情。
三人都各怀心思,面上却都聊些京城风物,气氛倒是融洽的很。
酒过三巡,杨善看似已经有些醉意,举起杯子,道。
;舒公公新晋厂公,本官一直想找个机会,恭贺公公晋升,今日能请到大宗伯和舒公公,实在是荣幸之至,本官满饮此杯,谢二位赏脸。
胡濙和舒良也各自举起杯子,舒良道。
;杨寺卿客气了,这些日子,宗室进京,礼部和鸿胪寺忙的不可开交,为国分忧,才是辛苦了。
气氛正好,杨善放下杯子,却轻轻叹了口气,忽然浮起一丝愁容,道。
;这是本分事,不敢言辛苦,不过说起来,本官倒真有一桩事情,想请舒公公帮忙。
舒良心头收紧,面上却一如往常,摆了摆手,道。
;杨寺卿请说,能帮得上忙的,咱家一定帮。
杨善看了一眼身旁的胡濙,似乎是有些犹豫,但是又想到,能够和舒良这么名正言顺的吃饭的机会不多,所以,踌躇片刻,还是开口道。
;不瞒舒公公,前些日子,舒公公接掌东厂,雷霆整肃,可以说让东厂的风气为之一新,本官十分佩服。
;不过……
杨善样子上一副为难的神色,道。
;说来也不怕大宗伯和舒公公笑话,下官有一个远亲小辈,前些日子刚进了东厂做事,也不知怎的,就被镇抚司的人抓了去。
;此事本是东厂和锦衣卫的事情,按理说,本官不该插手,但是那人是本官夫人娘家的一个远方表侄,夫人一直在唠叨,故此,本官才冒昧想要问问舒公公,打探一下情况。
说着话,杨善一边偷偷的打量着舒良的神色,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舒良有些诧异,但却一副没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道。
;原来杨寺卿说的是这个,不瞒杨大人,前些日子,咱家接掌东厂,发现那里头颇有些偷奸耍滑之辈,所以抓了一批,现在还在镇抚司关着呢,就是不知道,杨寺卿说的是哪个?
杨善的身体微不可查的绷紧,面上却依旧笑吟吟的道。
;老夫那远亲小辈,名叫刘五,刚过三十,额角有颗黑痣,不知舒公公可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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