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让皇帝知道了,他打着一副女婿的模样上门,去帮姬云瑶解除婚约,公然抢亲,怕是又该无时无刻念叨着他和林雪音的事情了……
好处有,麻烦,也有。
这是个值得好好权衡的问题。
“你就不怕替你接触婚约之后,今后嫁不出去?”
想了片刻,陈槐安忽然问道,“静文公家的儿媳,被我抢走了,完后如何解释?你就不担心今后遇上心仪之人,被这些个流言给吓退了?”
“有什么好怕的?”
姬云瑶很是无所谓地白了一眼陈槐安,“若是几句流言就能吓退,还算什么真心人?退了便退了,不嫁便是。正好我也不想嫁人,巴不得如你所说,只解沙场为国死。”
“女中豪杰!”
陈槐安苦笑着竖起大拇指,“成,此事我答应你。不过还得劳你写一协议,我好向家中解释,也好给陛下一个交代,免得家中怨我,陛下也怨我……”
“原来陈大人也是个惧内的人啊,记下了。”
姬云瑶掩面失笑起来,“你放心,协议自会拟好,不会让你难办的。我家中人你也大可不必在意,自不会为难你。”
“那就好那就好……”
“既然条件谈妥了,随我来。教你些医家的路数。估摸着等你足以解封经络时,这些路数在你手里不会逊色于别的武功。”
说着,姬云瑶便是领着陈槐安回到预备营的湖边,开始操练起来。
……
皇城之中,御书房。
皇帝坐在桌边,翻阅着桌上的公文,护卫零半跪在堂下,嘴角挂着几分微笑。
“如何啊?看你暗下偷笑,是不是那混小子,终究还是开始习武了?”
皇帝头也不抬地问道。
零点了点头,笑道:“是,不过公子也算是没有坏了您定的规矩,跟着齐枫言,只学了强身健体之法,而今又向医道姬家的大小姐讨教擒拿防身的门道,有门有派的武功招数一概没有碰。”
“还算他懂事。那既然开始习武了,身怀内力这事,自然也瞒不住了。这臭小子!朕准他去潇湘阁拜师进修,是让他去学兵法谋略的!这小子倒好,敢钻朕的空子!”
皇帝没好气地笑骂道,而后又追问,“问过齐枫言了没有?这臭小子,课业如何?”
“极好。这一点陛下放心。我仔细问过了,公子的课业十分优秀,兵法谋略皆是上等,同时还自学了不少医书,也学得不错。”
“那就好。至于习武……唉,罢了罢了,拦也拦不住,由他去。”
一边说着,皇帝一边颇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继而起身走到书架旁,小心翼翼地从书架上,拿下一个木匣子,颇为珍重地从其中取出一本古朴的书籍来,翻开封面,万分仔细地将扉页撕了下来,折好收进怀里。
“把这个交给齐枫言,令他在合适的时候,传授给那臭小子。”
“陛下,这……是否还是等到合适的时候,您亲自交给他比较好?”
零接过那本旧书,略有些犹豫地问道。
“不必了,有些事,朕没必要对他说得太明白。凭他的智慧,总有一天会想明白,查清楚。到了那时,朕再告诉他实情,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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