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陈槐安三人,趁着夜色摸出营房,迅速集结起来,直奔东北粮草大营而去。
经过白天大摇大摆的巡逻,三人已是大抵摸清了潇湘阁中的部署情况,行动起来,更是轻松。
不多时候,三人已是到了粮草大营之外。
远远望去,能够清楚地瞧见粮草大营中点着好几簇篝火,不少军士们围坐在篝火边取暖,有说有笑,其中还有几人,正用木刀木剑切磋较量,丝毫也不见困意。
显然,这些守卫的军士们早已经换过一轮班了。
;怎么说?摸进去看看,还是想办法混进人群?你定。
白麟休转头看向陈槐安问道。
;这个么……我试试去拖延一下时间,你们两个摸进去查查,如何?
陈槐安眼珠子一转,笑道,;看他们切磋打得热闹,我也去凑个热闹!
;完了,这孩子练武练疯了……
白麟休和姬云瑶皆是苦笑起来。
这话,倒是丝毫不假。
自打开始习武之后,陈槐安可谓是活脱脱成了一号武痴,但凡有机会跟人切磋,绝不放过,上去便要动手,大有一副要告诉普天之下所有人,他陈槐安也是习武之人的架势。
他们自然是不太清楚陈槐安的心思,只当陈槐安是习武心切,并不知道这也是陈槐安求证事实的路数。
一边练着《素柔功》,他也一边查证钻研过别的武功路数,当今天下,几乎找不出第二种武功,和这《素柔功》神形相似,可谓是辨识度极高,但凡知晓《素柔功》的人,定能一眼看出门道来。
也因此,但凡有机会,他便一定会去与人交手,有人能认出《素柔功》来,此事,便有查下去的线索。
瞧见陈槐安兴致勃勃的模样,二人索性也不多说,点了点头,便是隐没在夜色之中,留得陈槐安一人,朝着粮草大营走去。
大营之中,军士们忽然瞧见有人走来,皆是生出几分戒备。
不过当陈槐安走进篝火笼罩的范围时,军士们瞧见他的脸,又松了一口气。
;老郑啊,天都黑了咋的还不休息?明天可还要当班呢。
篝火旁,一名军士挥了挥手问道。
;嗨,休息什么呀!你听我这嗓子!
陈槐安刻意压着嗓子抱怨道,;躺下睡了没一会儿,起来如厕的功夫,也不知是受了风寒还是咋的,弄成这鬼样子!睡也睡不安生,寻思着过来找弟兄们活动活动,兴许出身大汗,睡一觉便好了。
;哎哟我的妈,你这是叫驴毛塞住了不成!
一听陈槐安那嘶哑的几乎要不成人声的嗓音,军士们皆是又惊又好笑,赶忙递上酒杯给陈槐安,;来来来,整一口顺顺,活动活动好说,喏,老金和老张正掐着呢,赌得不大,十个子,你想活动活动,下一个你来呗?
;成。
见旁人并未看出什么端倪来,陈槐安便也答应得很是爽快。
片刻的功夫,正切磋的老金和老张便是分出了胜负,显然,老金的拳脚功夫更好,将老张撂倒在地,继而转头看向他。
;老郑来啦?来来,哥们儿陪你过两招,发发汗就痛快了。
那个名叫老金的军士也颇为热情,立刻朝着陈槐安招了招手。
陈槐安可不跟他多叨叨的,掰了掰拳头便走上前去,余光不经意地朝着阴暗处一扫,便是瞧见姬云瑶和白麟休,已是摸进了粮草营中,各自开始探索。
人进来了就好办了,无外乎,就是把动静搞得大一些,多吸引些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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