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好似注视着一具死尸似的,虽是叫人感受不到半点怒意,但却莫名的恐惧!
好似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这看上去面向清秀儒雅的年轻人宣判死刑一般!
深不可测!
这是孙筱颖最明显的感受。
她的父亲,总司提督孙平丘,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也是这样!这种感觉,她只从父亲身上感受过!
就好似这满场之人,皆是冢中枯骨,而非是活人,他想让谁死,谁立刻就要死!
没有商量的余地,没有反抗的能力,甚至连挣扎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他家的店。”
孙筱颖暗自咽了一口唾沫,指了指身后的姬元庆。
她并不知道陈槐安的来意是什么,只能暗自祈祷,陈槐安不是来找麻烦的,若不然,这样的人,即便是她也对付不了,只能求助于父亲!
“原来你就是老板啊!幸会,看来你我,还算是有缘。”
陈槐安看向姬元庆,脸上这次啊生出几分笑容来。
“嗯……”
姬元庆讷讷地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变得颇有些僵硬。
那气场太强了!
他清楚地看到陈槐安在笑,但,当陈槐安嘴角扬起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孙筱颖,呼吸都变得轻微了几分,好似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等压迫感,即便是面对那些个久经沙场的名将,武功卓绝的武师高手,都不曾有!
偏偏是眼前的陈槐安,这么一号看上去连三十岁都不到的年轻人,只凭淡淡一笑,便让在场之人,皆是静若寒蝉!
姬元庆不知道自己只“嗯”了一声是否失礼,一时半会儿,他想不出别的答复来。
而陈槐安似乎对他的答复很满意,伸手指了指店里的绸缎:“我到零陵不久,随身并未携带多少东西,你家所有的绸缎,我全都要了,另外,今天是腊八,寒舍略备了些薄酒,不知阁下,还有这位姑娘,是否愿意赏光,到寒舍共饮一杯?”
陈槐安的话音很是平静。
但这平静的话音,却是让在场之人,各自生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感受来。
孙筱颖和姬元庆长出了一口气,陈槐安对他们并无敌意,并且这言外之意,是有心要帮衬他们,可谓是万幸。
而曾禄等人,心头就不免叫苦了。
陈槐安嘴上没有明说,但言外之意,便是他们这些人,趁着此刻还没撕破脸皮,最好赶紧滚蛋。
免得待会儿撕破了脸,想走都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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