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之礼,在下代老爷先行向大人赔个不是。”
“先生客气了。提督大人本就与我无高低座次之分,大可不必如此。陈某今日来得匆忙,未曾准备什么礼数,也算得是有些失礼,不妨,此时就算做扯平了,如何?”
高先生闻言,暗下一笑,心说陈大人虽是年轻,还真是既会说话,又会办事呢!显然,今天什么都没准备,空着手就来了,也是故意的。
嘴上说着,如此算是失礼,相互扯平,实际上,也就是给孙家府一个体面的台阶下罢了。
没有高低座次之分,说是这么说,但,孙家府上的人,尤其是孙平丘孙提督最是清楚,论官阶,总司提督更高,但真要论权位,陈槐安明显更胜一筹,毕竟,协理堂御前大臣,本就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更何况陈槐安手头,又是尚方宝剑,又是衮龙目扳指,又是御赐金路车,甚至还有太后的宠爱,身怀这些种种,说他是当今潇湘第一重臣都不为过!
要说礼数,也理应是孙家拿出应有的礼数才对!
陈槐安不说破,不追究,甚至给出这么一套说辞,摆明了,是给足了孙家体面与诚意。
高先生立刻心领神会,朝着二人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大人请随我来,老爷已在大堂备好差点,就等二位驾到了。”
“就等我师徒二人?”
陈槐安嘴角微扬,笑问,“看来那曾家的人,应当是已经到了?”
被这一问,高先生不由一顿,嘴角不着痕迹地抽搐了一下。
此事可不是什么小事!
今天请了陈槐安的同时,还一道请了曾家老小,本就是件有些冒险的事情,毕竟陈槐安和曾家不和,这些时日在零陵郡中早有传闻了。孙家之所以两头都请,就是想从中打个圆场,给两边都卖个方便。
单听陈槐安这一问,高先生立刻意识到了,陈槐安似乎并不打算行这个方便,并不打算和曾家有什么交集,更别提言和了!
但,高先生此刻也只好硬着头皮笑答:“已然到了,曾家的老太爷听闻大人要来,早早便到了府上,想要一睹大人的风采,未曾提早告知大人,是在下的失职,还望大人海涵。”
“不至于,陈某呢,也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人。”
陈槐安摆了摆手,笑道。
闻言,高先生方才松一口气。
可还没等他喘过来,陈槐安便冷笑了一声——
“只是单纯地想弄死他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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