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堂不由一愣。
心说这小子,明知他的身份,还敢如此张狂,莫不是真有什么依仗?
细细一想,他却是颇有几分无从置信。
当今潇湘国有权有势之人,他不说每个都见过,起码是每个都知道的。权势足以盖过曾家大人物里,就没有哪家是姓陈的。唯独只一人,乃是当今皇帝陛下跟前的大红人。
也便是陈槐安。
曾继堂打死也不愿相信,眼前之人会是陈槐安本尊。堂堂协理堂御史,代天巡狩之人,此等大人物,在京城之内不知有多少事务忙不完的,又怎么平白出现在江州,以一副隐士高人的姿态住进这贤雅居中?
殊不知他如此想着的时候,孙平丘父女二人,皆是已经暗下苦笑起来。
陈槐安把这话撂下的意图,已经足够明显了。
今日,曾家十之八九是要完蛋了!
曾继堂略微皱了皱眉,方才沉声道:“陈先生,听你这话的意思,今日是来跟老夫算账的?那正好,老夫也便明说了,今日我们两家之间的恩怨,索性一五一十地算个明白好了!陈先生当街将我曾家小辈,当做畜牲一般对待,今日先生不给老夫一个交代,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老先生莫急,陈某今日来,就是来给你个交代的。”
陈槐安闻言,嘴角微扬,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那日过后,陈某左思右想,确实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不妥,今日来,也正是为了此事。不知能否,请曾禄公子上前来?”
听得陈槐安如此说,所有人皆是愣住了神。
孙家父女一脸错愕地看向陈槐安,心说这是怎么了?怎的堂堂陈槐安陈大人,居然摆出了这样一副,仿佛要服软致歉的模样?
而曾继堂在短暂的诧异之后,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心想着定是这小厮被他吓住了,不敢再放肆了!
于是颇为自豪地点了点头,笑道:“孙儿,去,且听陈先生有何高论。”
“是!”
曾禄亦是心头大喜,满以为陈槐安这是要向他服软了,满心想着,要如何好好羞辱陈槐安一顿!
却是方才走到陈槐安跟前,便见陈槐安脸上,突兀的生出几分狠色来,飞快地欺身上前,肩头一撞,将他掀翻在地,继而抬腿一脚躲下!
只听闻一声骨骼错断的闷响声,他的左腿,已是被陈槐安一脚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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