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居中,陈槐安依旧没想出一个合适的法子来。
不是解决姬家和静文公府婚约的法子,而是全身而退的法子。
要解决这个婚约,简单,提笔写一纸婚约,拍在姬家人面前即刻。
姬家的人自然不是傻子,想求得更高的地位,不止静文公一家能够依仗。
静文公府虽未皇亲,但实则受到皇帝严格的监管,即便成了皇亲贵胄,仍需谨言慎行小心翼翼。
反观他陈槐安,虽不是皇亲贵胄,但论权,论位,也丝毫不输静文公府,且还不必担心一个不慎,便落得忤逆的罪名。
傻子都能挑的明白。
唯独是这一纸婚约拍出去,便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由不得他反悔。
想到此处,陈槐安不由暗下苦笑。
桌边,秦秋颜见他似是有心事,凑上来笑问:“今天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还能让你陈大人如此为难啊?”
“在纠结要不要给你领个小姐妹回来。”
陈槐安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看向秦秋颜,打趣道。
不成想,秦秋颜一开口便让他愣住了神。
“好呀,这贤雅居空荡荡的,多个人陪我,也挺好的。”
陈槐安嘴角抽动了两下,压低了几分声音,追问:“你确定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
“听明白了。”
秦秋颜仍旧平静,落坐在茶桌对面,一手托着下巴,笑盈盈的望着他,“说,我家相公看上哪家姑娘了?爹娘都不在江州,若是相公脸皮薄不好开口,我去替你做媒。”
陈槐安脸皮更是抽搐得厉害,伸出手摸了摸秦秋颜的额头。
“这也不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莫不是今天……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
秦秋颜没好气地白了陈槐安一眼,瘪了瘪嘴,道,“早就与你说了,纳妾之事,理所应当。即便你自己无心去找,我也该替你物色个乖巧的妾室服侍,我是你大娘子,理应要懂事。”
一边说着,秦秋颜眼中又不免生出些许不易察觉的落寞来,“但……纳妾归纳妾,有条件。一者,得是你真心喜欢,情投意合,才好明媒正娶;二则……纳了妾室,不许偏心。你若办得到,我便没意见……”
陈槐安拍了拍脑门,只觉颇有几分哭笑不得。
得亏这话,没让旁人听见,没传进了陛下的耳朵里,莫不然隔日一早,府上婚事就该张罗起来了……
正当他不知如何作答时,秦秋颜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道:“对了,方才你出门时,府上来了个传信的小厮,说是姬家的大小姐,大约明日便到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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