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堂门前。
陈槐安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前脚刚踏进大堂之中,一声脆生生的呼唤,便是立刻传来——
“爹爹!你可算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莫鸢鸢一溜小跑,上前便抱住他的腿,一副万般亲昵的模样!
陈槐安只觉胸中一闷,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不吐不快……
果然……和他猜的,一模一样。
听闻姬云瑶带来的帮手是莫鸢鸢,他便大概猜到了姬云瑶的意图。
想来,姬云瑶今次是铁了心要把姬家与静文公府的婚约撤销,为此做足了准备,不仅准备了他这个“相公”,还顺道准备好了他们爱情的结晶!
以这个时代而言,男子十六,女子十四,便是婚配的年纪了,而今他和姬云瑶皆是二十五六,姬云瑶又离家十年有余了,二人有个八岁大的女儿,倒也不奇怪。
只是这一声“爹爹”喊出来,陈槐安只觉自己的节操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来了……
“你够了!”
陈槐安咬牙切齿地抬起头来,瞪向堂上喝茶的姬云瑶,“你这是打算告诉姬家府上的人,你我多年夫妻,孩子都这么大了是么?!鬼信啊!麻烦你扯谎之前也先调查一下!八年前,我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秦府废婿!拿头跟你成婚啊!”
“这才显得我不离不弃,而今你飞黄腾达了,也没有见异思迁,说明你有情有义,多好。”
姬云瑶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反倒是失笑起来,“师父不是常教我们么?要想实现完美的伪装,就要做到面面俱到,照顾好没个细枝末节,要连你自己都坚信,这就是事实!”
“事实你姥姥!”
陈槐安恨不得脱下鞋子砸过去,“就算你要演戏给府上人看,好歹你找个别人!鸢鸢是清潭山庄的二小姐,你当旁人都是傻子,不认得她?!”
“你是她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最合适不过。况且,我可以给她易容。”
“……我们俩到底谁是傻子?”
陈槐安捏紧了拳头,终于忍不住咆哮,“你好歹也是医家传人,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一清白姑娘,何来这么大一个女儿?!你属枇杷的啊!能从树上长出来不成?!”
闻言,姬云瑶的脸色终于严肃了几分:“嗯……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陈槐安心说阿弥陀佛,您老人家终于反应过来。
却不料刚要开口,便听闻姬云瑶语出惊人——
“要么……先把事儿办了?如此他们就算想验身,也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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