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不妥。”
静文公沉默了好片刻,方才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这几个字来。
“那就好。”
瞧见静文公松口,孔老的神色也平添了几分戏谑。
他很是清楚,此刻,静文公没这个胆量与他叫板。
静文公今日将他们请来,所谓何事,在场的这些个武林中人,大都是明白的。也原本,就并无几分附庸的打算,今日来,也不过是卖给姬家的面子罢了,倘若姬家真的做了静文公府的走狗,昔日情分,不要也罢!
瞧得众人大都是和孔儒林差不离的态度,静文公的脸色,更是难看了许多。
这些人的态度,倒是并未让他多么意外,毕竟这些个武林中人,本就都是些硬骨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拿下的。
真正让他心中惊诧的,是陈槐安。
他做梦都未曾想见,短短一年时间,陈槐安的本事,居然已经飞涨到了这种地步!
他曾听说过陈槐安身怀内力之事,也曾有所耳闻,陈槐安拜了齐枫言为师,学习武艺。
但,再怎么身怀内力,再怎么名师教导,一年时间,实力飞涨到此等地步,都是一件足以让人惊掉下巴的事情!
今日,婚约不成都还可另做打算,但陈槐安,今日必须要设法处理!
放任如此一个年轻小辈肆无忌惮的成长,是件最恐怖不过的事情,当真是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曾经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小辈,便会以不可阻挡的趋势,对他发出致命一击!
孔儒林望了一眼陈槐安,又望了一眼一旁惊魂未定的林墨,最终将冷笑投向了静文公:“林公,看着架势,今日之事,就如陈公子所言,乃是你静文公府上门找茬。咱们这些人呢,都是粗人,不动你们官场上的规矩礼数。不过老夫还是劝你一句,趁早离去。免得脸上不好看。”
孔儒林这话一出来,陈槐安便完全放心了。
这话,已经把立场摆得十分清晰了,毫无疑问,此时此刻,这些个武林之中的老前辈们,大都会站在他这边,都会为他撑腰!
虽说是不靠这些,想要对付静文公府也有的是办法,但终归是此刻人心所向,办起事情来,要轻松太多太多了。
静文公望向宴堂之内,那一众武林中人,扫视一圈之后,将目光投向姬成辉。
当他瞧见姬成辉,此刻正埋头不语,完全不打算有任何的表态,便是清楚,今日婚约之事,算是彻底黄了。
想到此处,静文公不由怒极反笑。
“哈哈……好啊!好啊!早就听闻你们这些个人,最是沆瀣一气,今日,算是领教了!”
静文公一边笑着,一边将目光望向陈槐安,“小子,你很好。我须承认,你是个天才。就不知你这大天才,今日是否敢与我打个赌?”
“你想赌什么?”
陈槐安努了努下巴,笑问。
“犬子武艺稀松,方才逊色于你。我观你武艺,已有排进地字榜前一百,列入银牌五品以上的水准!就不知,你敢不敢与我切磋一二,让我今日,输得心服口服啊?”
静文公冷眼望着陈槐安,森然笑道,“实话告诉你,我今日来,带足了给姬家下聘的礼数,你若是能赢了我,这些个聘礼,悉数送你!如何?”
此言一出,满座之人无不失笑。
孔儒林冷眼望着静文公,笑容冷淡:“啧啧,林公啊林公,看来你这一把年纪,都活到脸皮上去了!你习武多少年了?三十年?还是四十年?而今跑来对一个小辈出手,还能如此义正言辞,不得不说,论脸皮,老夫不如你!”
“不干你事!”
静文公等了孔儒林一眼,怒声呵斥道,“这是我静文公府,与他之间的私事!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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