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香烧过一半,圆台之上,二人依旧胜负未分。
越是交手,陈槐安越是清楚地感觉到隐墨阁的厉害。
段平昇是在座的长辈中实力最低的一个,随便拎一个出来,兴许都能迅速的将他放倒,加上其本就年迈,拳脚功夫早该是有所退步的。
可即便如此,他也使出了浑身解数,方才算是能够与之平分秋色,且是一丝一毫的便宜都占不到,反倒是始终被逼得全力招架,好几次险些被逼下圆台去!
这足以见得,隐墨阁的这些个长辈们,这些个高居与奇字榜上的高手,究竟何等厉害!
终于,在段平昇的又一次施压之下,陈槐安被逼到了绝境之中!
此时此刻,他的半只脚已经落在圆台之外,根本无从发力,只剩下一脚,死死抠着圆台,段平昇双拳紧压,根本不给他施展沾打的机会,眼看着,便是要将他逼下台去!
余光一瞥,陈槐安便也瞧见了,青檀香还剩下一半,照此下去,怕是香烧不完,便要落败了!
此刻,只剩下一招,还能扭转乾坤!
咬了咬牙,陈槐安终究是将手头的底牌给亮了出来——
;噢?看来这小子,终于是忍不住了!
一旁,独孤铖双眼突兀地一亮,立刻看出了陈槐安的意图!
奇窍开合,气冲八脉!
开脉功!
只听得陈槐安口中,传出一声:;喝!
下一刻,只瞧见陈槐安好似凭空生出了数倍的力气来,竟是双臂一挡,便将段平昇逼退了去,脚下连退三步,反倒是退到了圆台边沿!
继而瞧得陈槐安上步出拳,拳劲竟有虎虎风声,与段平昇毫无花哨地对了一拳!
段平昇口中同时一声:;喝!
拳拳交接,只听闻一声闷响,二人脚下的圆台,竟是崩裂开来,分作木屑飞散!二人具是落下地来,脚下接连退出七八步去!
陈槐安心说坏了,这可出了洋相,叫人看了笑话了!
却不想,他二人落下地来,一旁的诸位长辈非但是并未取笑,反倒纷纷站起身来,笑看着他,鼓起掌来。
对头处,段平昇松了一口气,揉着拳头,感慨道:;拳怕少壮,这话一点不假,单论这拳脚功夫,老朽怕也不是你的对手,年纪轻轻能有如此实力,不愧为老阁主的正统传人!
陈槐安瘪了瘪嘴,高兴不起来。
本想着要考实力征服这些个长辈们,却不想,仅仅只是最弱的一个,便逼得他用尽了手段,方才斗了个平分秋色。
这隐墨阁,当真是给他好好的上了一课!
似是看出了陈槐安的心思,主座上的独孤铖,忽然失笑起来:;少阁主为何闷闷不乐啊?莫不是没能得胜,心有不甘?
;你叫我什么?少阁主?
陈槐安一愣。
;不然少阁主觉得,我等应该如何称呼您?
独孤铖朗笑道,;您身为隐墨阁的正统继承人,承袭了老阁主全部真传,我等自当要以礼待之。不过您尚且年少,论武艺,尚还不足以称武林大家,故而取个这种的称谓,唤您一声少阁主,您看,是否妥帖?
独孤铖话音一落,周遭的长辈们,竟是纷纷一抱拳,半跪下去!
齐声高呼:;请少阁主定夺!
;这……我并未过关,怕是……不敢当吧?
陈槐安的脸皮抽动了两下,颇有些诧异地问道。
这咋就突然变脸了?方才还说得严苛,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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