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陈槐安这话,姬成辉只觉一阵不知所措。
此事,着实有些超乎他的预料了,一时间,当真是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神色来面对陈槐安。
沉默了好片刻,姬成辉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陈御史,姬某冒昧问一句,你与小女……”
“姬家主慧眼如炬,已然道破了,就用不着我再复述一遍了?”
陈槐安摆了摆手,笑道,“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同窗旧友,互相帮衬而已。姬家主不必担心云瑶的清白。只是方才我所说的事情,还望姬家主能放在心上。”
姬成辉当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往好了说,这是明摆着告诉他,姬家今后,有他陈槐安罩着,什么静文公府之流,不必太过放在眼里。
但往另一头说,这也是陈槐安的一句警告,一句,好自为之。
若是姬家安分守己,自然有他陈槐安关照。
但若是在做出什么不轨之举,恐怕整个姬家,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一定,一定。不过陈御史,今日的事情,恐怕……还没法就此了事。”
姬成辉点了点头,赶忙应下,但脸色,却又微微一变,“说出来也不怕陈御史笑话,今日之事,虽是静文公府的人退去了,婚约也当众解除了,但……恐怕还要有劳陈御史,给我姬家其他的几位管事之人一个交代。”
闻言,陈槐安不由暗下偷笑。
心说这姬成辉,也难怪如此小心翼翼了。堂堂一家之主,却是落得许多事情,还得看旁人的脸色,就今天这事情,倘若姬成辉足够强硬,在姬家有足够的威望,哪还敢有人多问一句?
但偏偏到了此刻,姬成辉也依旧想着,要给家中其他几位掌权之人一个交代。
这一家之主,当真是做的窝囊!
“自然是要见一见其他几位的。毕竟方才我也听明白了,当年我家徒儿被逐出家门,乃是他们的意思,陈某自然是要会会他们,看看是何人曾让我徒受此等折辱!”
陈槐安撂下茶杯,笑看向姬成辉,“劳请姬家主引荐一下?”
“这好说,就不知陈御史……打算以什么身份与他们会面?”
姬成辉再度发问,眼中,不由生出几分期待来。
他很好奇陈槐安打算如何与其他几人相见,是以巡查御史的高位,还是以姬元庆授业恩师的师位。
亦或是,以姬家女婿的身份。
陈槐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妨,就以姬家女婿的身份,免得姬家主在家中不好做主,有个人帮衬着,想来也要方便些。”
这,应该是姬成辉最期待的答复了。
姬成辉在家中话语权不算太高,姬家的大小事情都无法做主,最主要的原因,其实莫过于姬成辉虽未家主,但嫡系之下,只有姬云瑶这么个女儿。
名门大家之中,大都有这样的情况存在。
毕竟,女儿今后多半是要嫁人的,除非是嫁了个能让姬家沾光,飞黄腾达的大户人家,莫不然女儿嫁出去了,家中自然是不可能将宗族的未来,交给一个外人来打点。
也因如此,作为父亲,姬成辉手中无法握有太多的权力,甚至是许多事情,他根本无权定夺。
但,若是有个颇为厉害,能够让姬家跟着飞黄腾达的女婿上门来了,事情可就大不相同了。
姬成辉能够忍得下静文公府的婚约,其中或多或少也有这样的缘由。若是成婚,他今后在姬家,也能更好地履行一家之主的权力。
果不其然,听闻这个答复,姬成辉顿是双眼放光!
“那……这个……就有劳陈御史了。姬某人自知,我区区姬家,没什么能够报偿的,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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