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此处。
一路快马加鞭,临近正晌午时,二人方是到了那矮峰山脚下。
远远望去,已是有不少人抵达,进山的路口前头,攒动着上百号人头,颇为热闹。
“人还不少。”
陈槐安四下看了看,笑道。
“还不算多的,真正的‘大户’,还没到呢……喏,说着便来了。”
翁涵韵忽而朝着远处努了努下巴。
顺势望去,便瞧见路的另一头,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好似潮水似的涌来,无需细数,目光一扫便可知道,来人不下一百!
人群前面领头的,是一号身穿着银鳞宝甲,手握花枪的小将,头顶着三尺红缨,脚蹬虎头战靴,坐下骏马乌黑油亮,煞是威风凌凌!
翁涵韵望着那人,苦笑道:“这人名叫任不惑,在另一处关隘拜将,家中本是江湖中人,在靖州地界上颇有些底蕴,招来的人手颇多。去年军选,遗憾败给另一家大户,看这架势,今年是下了血本了。”
陈槐安扫了一眼那任不惑身边的人手,却是失笑。
一帮三教九流不起眼的混混罢了,说是江湖中人,还真有些不太合适,这么一帮子人,在江湖上可不好混。
远远的,那任不惑也瞧见了翁涵韵,打马上前来,走近了,便一脸不屑地望着翁涵韵。
“这不是韩将军么?去年孤身一人来,今年就找了这么个帮手?看来韩将军这假清高的毛病,还是不见好啊!”
听得任不惑那颇为挑衅的语气,翁涵韵不由得眉头紧皱咬住了牙,却又不好发作。
陈槐安在旁看着,不禁笑问:“怎么不怼他两句?”
翁涵韵却是苦笑起来:“怼他何用?且由他去。”
“那不成。”
陈槐安摇了摇头,“今天必须怼他两句,你不来,我来。”
说着,陈槐安便是打马上前,上下扫了一眼任不惑:“我方才扫了一眼,这位兄台带来的人不少啊!”
“一般一般,都是家父在江湖上有些脸面,我也不似有的人,假意清高,实则不通人情世故,无人帮衬,落得孤零零的一人,怪可怜的。”
任不惑很是不屑地笑了笑,全然也不正眼看陈槐安一眼。
陈槐安暗笑笑了笑:“能找来这一帮子人,脸面是不小,不过也就那样,撑死了,找来一帮子凑数的喽啰,没劲。”
“哦?那敢问凭兄台的脸面,又能找来何人啊?”
“不敢当,区区在下,哪有什么脸面?随便招呼几个朋友罢了。”
陈槐安摇了摇头,继而看向另一侧官道上,伸手一指,“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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